紀夏挑眉道:“大理寺弄這麼大的動靜,難道就不怕別人搶先一步。”
君凌熠慢悠悠道:“徐大人辦案,還真從來沒聽說有人能夠從他手裡銷燬掉重要線索。”
沐清菱收回視線,饒有興致的道:“所以說他是故意的。”
君凌熠淡笑一聲,“說不定這位徐大人是想試試看,他這麼大張旗鼓的去找那幾具屍體,能不能逼得有些人提前動起來。”
“你是說……”
君凌熠道:“徐大人在大理寺就職十多年,對案件的判斷能力本就高於刑部,承天府。這次嚴家之事事起突然,但是所謂空穴不來風。”
沐清菱瞭然,這次大理寺大張旗鼓的去找那幾具屍體,最具要的目的還是想要試探一番。
畢竟現在時間已久,如今又正臨夏季,就算找到那幾具屍體,到底能得到多少有用的線索。徐大人自己也不敢保證。
紀夏悠悠道:“說到這個。徐大人昨天拿著一張藥方找到了我。世子妃,想來你也聽說了那張藥方。”
沐清菱挑眉,“紀公子說的是細辛與藜蘆。”這兩味藥是反藥,可見開藥方的人的醫術只是個藥童級別的。
紀夏點點頭,“昨天徐大人找到我,說細辛與藜蘆同用能否致命。但是世子妃也知道,雖說在藥典中記載細辛與藜蘆乃反藥,忌同用,但卻沒記載能否致命一說。”
藥典中記載的“十八反”這一理論知識,每個人在學醫前都會去了解,所以犯這種等錯誤的確實少之又少。畢竟誰都不敢去冒這個險。就算有人用動物做過實驗,但是有時候同樣的藥物用在人的身上與動物的身上,是會產生不同的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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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菱淡淡回道:“細辛與藜蘆同用,在一定的時間內卻能致命。那張藥方既然是用來治療風寒的,服用的次數肯定不止一次。而且紀公子應當知道當一個人當邪風入侵時,身體也會虛弱得多。這個時候細辛藜蘆無疑成了催命藥。”
紀夏點點頭,“世子妃所言倒也不錯。那張藥方我也看過了,開藥方的人似乎為了下猛藥,不僅在藥方中用錯了反藥,而且細辛也加重了一定的量。”
所以紀夏回覆徐大人的答案無疑是肯定的,先不說細辛,藜蘆這兩種要用錯了。就連細辛的用量都錯得離譜,這樣的人難不成還留著他禍害世人不成。
見兩人料得起勁,而一點都沒有插口餘地的君凌熠不滿的斜了眼紀夏。
好大的醋味!
紀夏無辜的摸了摸鼻子,還是識趣的不再跟沐清菱扯那張藥方的事。畢竟某個人的事後報復他可是承受不起的。
不過,報復歸報復,有件事他不弄明白,估計是真的會遺憾終身的。
紀夏瞟了眼君凌熠,盯著巨大的壓力看向沐清菱,道:“世子妃,問你件事,太醫院裡的水痘你是怎麼做到的。”其實那說是水痘,不過是某種東西過敏了引起的。只不過外表與水痘相似,而且那個時候又因為倩雅郡主身染水痘,所以竟也沒人去懷疑。
“其實以紀公子的醫術,應該不難判定那是什麼症狀。”沐清菱微怔,這件事不過是當初她臨時起意設下的局面。
“我其實感興趣的是世子妃是用的什麼方法。”說到這個,紀夏其實挺苦惱的,前幾年他拼命的學習醫術,等到今日終於覺得自己有所成就的時候。卻發現比起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他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