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嚴家都受到各代帝王的寵愛,但是族中子弟都受到如此重用的倒也不多。以前太醫院院使,院判以及其它職位都是要透過考核才能授予的。但是君穆言登基後,他就廢除了一些規定,直接將嚴家許多官職不高的子弟提了上來。就比如嚴文希如此年紀就官居右院判一職的更是少。也難怪君穆言這幾天沒動靜,原來是要保全嫡系一脈,捨棄旁系。
紀夏笑道:“皇上,這嫡系旁系難道就不是一家人嗎?”雖說歷來家族的榮譽都是靠嫡系一脈支撐,旁系一脈起到的作用反而不大,就算有時候有的家族旁系中出現驚採絕豔的人物,反而還會被嫡系一脈百般刁難,以來證明自己的地位更加高超,決不允許其他人染指。但是不同的是,若是旁系一脈犯了錯,對家族的榮譽卻有著一定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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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次京城的流言中的種種事情就算跟嚴家嫡系一脈無關,但還是洗不清嚴家身上這一汙點。
除非這些事情本身與他們沒有任何關聯。
但這種這種可能性卻很小。紀夏心中默默道。
“皇上,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嚴家這麼大的家族有點不算過分的隱事也不足以為奇。”但若是引起了民憤,那就得兩說了。
君穆言淡淡的看著紀夏,想從他那雙眼睛裡知道他所說的每句話有幾句真幾句假。
一山不容二虎,嚴家是立世百年的醫學世家,藥谷是傳世百年的醫學聖地。君穆言不太相信京城的流言裡面會沒有藥谷的手筆。
紀夏低垂的眼眸中一片不屑,嚴家麼,藥谷從來都不放在眼裡。
大殿外傳來太監的稟報聲,“皇上,皇上不好了。剛剛太醫院裡有人傳來訊息,說是有人染上了水痘,想請紀公子去看看。”
“怎麼回事,太醫院怎麼會……”君穆言臉色猛地一沉,他的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君倩雅身上的水痘。
紀夏皺眉道:“皇上,草民想問一句,當時去替倩雅郡主診脈時,諸位御醫可做過防止傳染的措施。”
君穆言一怔,當時去寧王府時除了他與池公公有服用過嚴家主送來的藥丸,其他人並沒有……
一看君穆言這表情,紀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嘆了口氣道:“皇上,他們這十有八九是被傳染了。水痘的傳染性極強,在沒有做任何措施前是禁止接觸的。在去寧王府時,草民就聞到寧王府裡有著淡淡的艾草味,還有哪些下人的身上也有藥味的存在。可見他們在這一塊處理得很好,所以才沒有被傳染。”
君穆言咬牙道:“嚴家主說朕,君倩雅水痘十有八九是裝的。”他確實是打算將君倩雅真病給弄成假的,但是嚴家主卻再次告訴他君倩雅確實是裝病。而君穆言也確實信了。
紀夏有些奇怪的道:“皇上,你為何如此相信嚴家主的話,即使草民不在京城,但是卻也聽過嚴家與寧王府不和的訊息。倩雅郡主裝病這話若是別人說出倒有幾分可信之處,但是嚴家主……”說到這裡,紀夏搖了搖頭,倩雅郡主的脈搏他暫時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僅憑這一點,嚴家主就有存心報復的嫌疑。但是這一點顯然也是君穆言所看重的地方。
君穆言臉色有些不好看,太醫院御醫染病這無疑是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他難以想想若是當時他興致勃勃的問罪寧王府,後面又弄這麼一齣戲,到時候又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太醫院御醫感染了水痘,紀夏就有了理由留在皇宮裡,這一點讓他非常的滿意。來之前他還費盡心思想了想如何在皇宮裡待兩天,如今連這點都省了,他如何能不高興。想起這一步棋是沐清菱佈下的,紀夏由衷的讚歎一句,妙哉!
嚴家後院裡,昏睡了快三天的嚴家主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下緩緩轉醒。
“祖父,你醒了!”嚴文希欣喜的看著床上睜開雙目的老者,眼中露出一絲希望。自從前幾天他依照父親的要求遞交了辭退右院判的摺子,就一直沒有訊息傳到嚴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皇上是否受理了自己的摺子,這一點讓嚴文希非常的不安。
辭退右院判這個職位本就是緩兵之計,嚴文希並不希望真正的發生。
“文希,你怎麼沒去太醫院?”嚴家主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連躺了三天讓他的身體十分的虛軟無力,在嚴文希的攙扶下才堪堪坐穩。
“皇上準了文希幾天假。”嚴文希本想跟嚴家主說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但是突然想起了嚴遠濰的話,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換了一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