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呼延輝面上笑容不改,眼底一片嘲弄。
隨著呼延輝等人的落坐,一群衣著豔麗的女子魚貫而入的出現在場地的中央被特地留出來的空地上。隨著樂師奏響了樂曲,在空地上擺出優美姿勢的舞姬們也跟隨著動了起來,衣袂翻飛,舞姿優美。尤其是被眾多舞姬圍繞起來的中間的那位同樣衣著紅色衣裙的女子最為的惹人注意。
她與其它的舞姬不同的是,她的臉上帶著一面薄紗,遮去了本身的容貌,僅僅露出一雙波光流轉,魅意生情的眼睛,但正是因為這雙眼睛,大家更想知道她面紗下究竟有著一張怎樣蠱惑眾生的臉。
“這個女子是…”沐清菱同樣也注意到了中那名與眾不同的女子。不得不說她的舞姿足夠驚豔動人,全身柔軟得如同沒有骨頭一般靈巧,更像婀娜多姿的柳條那樣扭動著,美的讓人陶醉,有時都能從她投過了的目光中看到欲語還休的媚意。一眼望去,只見整個御花園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名女子的身上,甚至許多人眼中都露出了一種侵佔的慾望。
“百花樓蕁語。”君凌熠道。
“她就是百花樓那名神秘的花魁蕁語姑娘。”沐清菱是眼中多了幾分興致,挑眉道:“我聽倩雅提起過她,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尋常。”能夠在一舉一動間勾動這麼多人的心絃,不是非同一般又是什麼。她總算明白倩雅為什麼說無數的青年才俊只是為了這個見這個蕁語的真實容貌一擲千金,如果僅僅只是憑著舞姿就能奪人心絃,那麼任誰都想一窺她神秘是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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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美之心,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君凌熠顯然有些不滿沐清菱的幾分興致,輕哼一聲道:“你離她遠點,不許接觸。”
沐清菱訝然的瞪大了眼睛,“咦,世子爺,你該不會是跟這位蕁語姑娘有什麼過節吧。不過話說人家一個女子什麼地方竟然得罪了你這尊大神。”
君凌熠沒好氣的暼了她一眼,“你想得太多了,我跟她不熟。總之一句話,離她遠點。”堂堂的寧王世子,寧王府未來的掌權人,怎麼可能會與青樓舞姬廝混在一起。所以君凌熠說他與蕁語不熟倒也不假。
沐清菱無趣的撇撇嘴,她是寧王府的世子妃,君凌熠的妻子,跟這位百花樓的蕁語姑娘不在一條平行線上好麼,“放心!她是百花樓的花魁,我又不是公子哥需要逛青樓,所以所謂的接觸也是不可能的。”
一舞做罷,蕁語很快就退了出去,但是在場大部分人的目光還黏在她遠去的背影上,似乎恨不得衝上去將她拉回來繼續為他們表演優美的舞蹈。看著身邊露出這種神色的眾人,沐清菱只覺得有些噁心,雖說男人愛美女乃之天性,但是表現得太過了就不行了吧。
“沒想到在南陵也能見到如此優美的舞姿,今天小王也算是大飽眼福了。”略帶著幾分寂靜的御花園裡響起了呼延輝帶著幾分爽朗笑意的聲音。
南陵民風不及其它幾國開放,所以即使是青樓舞姬的舞蹈也帶著幾分古板在裡面,更別說是正正經經的千金大小姐。但是北夷不同,北夷的女子向來不拘泥於所謂的禮儀廉恥,在她們那裡,女子死了丈夫再嫁也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而不是像南陵得一輩子為亡夫受寡。所以呼延輝這句話倒也沒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覺得南陵的女子太古板了,能有人跳出這種舞蹈實在是太稀奇了。
“不過一直拘泥於這麼一種舞蹈時間一久也有些乏味了,哪像我北夷的女子能歌善舞,時不時的能種口味。”呼延輝淡笑道。他這種語氣就如同在說南陵的女子太過無趣。
“六皇子說笑了,我南陵乃是禮儀之邦,家中千金更不是那些教坊裡的歌女舞姬,那能動不動就為人表演歌舞。”一名年過六十的老者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面帶不悅的道。一句話就將南陵的千金小姐提高了一個檔次,順帶將北夷的女子暗喻成賣藝的歌女舞姬。
呼延輝眼眸一沉,還沒等他說什麼,他身邊是呼延初嵐就率先站了起來,朗聲道:“呵,我北夷的女兒,上得了戰馬,拉得開長弓,你們南陵的女子除了會琴棋書畫外,還不是一無是處,這樣還敢稱為貴女還會什麼。”
這話一出,在場別說幾乎所有千金小姐臉色都變了,就連那些朝中官員眉宇間也充滿了怒意,一時之間,整個御花園的氣氛壓抑了不少。
在南陵權貴之家,幾乎每位小姐都是精心培養的,甚至在許多家裡,當家主人花在自家女兒身上的心思甚至比嫡子還要多。如今呼延初嵐的一句話卻將所有權貴家的女兒貶得一無是處,這還不如說她這是在變相的挑釁她們整個南陵的貴女。這種事別說是在場的小姐千金容忍不了,就是君穆言也不可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