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送走了君凌熠以及祺王府來下聘的一干人後,沐清菱以為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沐丞相的怒火,對方卻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什麼都沒有說,這樣的事著實令沐清菱驚異了一把,在她看來,以沐丞相對她的態度,就算是不衝她發火,怎麼著也該訓斥幾句,倒不是她找虐,而是沐丞相今天的態度可謂是第一次見到。
劉氏見沐丞相一句不提昨晚沐清菱徹夜未歸之事,不由恨恨的咬牙道:“相爺,昨晚三小姐一夜未歸,這事若是傳出去了,豈不是會影響相府的女兒,眼看著映菡就要出閣……”
沐清菱懶懶的打斷她的話,“夫人是記性不好還是怎麼了,我不是早已說過我是去了承德寺。”
沐映菡幽幽道:“三姐,雖說你是去了承德寺,但是你終究是沒有跟家裡的人說一聲就跟寧世子出去了。姐姐身為一個女子突然跟男子出去徹夜未歸,這難免……”
沐清菱冷笑一聲,“難免什麼?姐姐自認自己可沒妹妹那麼大膽。四妹莫非是忘了什麼?”
對上沐清菱意有所指的眼神,沐映菡臉色一白,顯然是想起了前不久那件被沐清菱發現的事。沐清菱譏誚的勾了下唇角,“看來四妹是想起來了。”
沐丞相聽到沐清菱的話,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沐映菡,從沐清菱的話中不難聽出,沐映菡曾經定是做過什麼事被她抓住了把柄,當下便冷了一張臉,厲聲道:“映菡,你三姐這話什麼意思。”
沐映菡臉色變了變,暗暗瞪了眼沐清菱,轉眼間又換上了一副備受委屈的樣子,咬咬櫻唇道:“父親,菡兒那裡知道三姐什麼意思,三姐分明是自己做得不對,卻又故意……映菡,映菡……”說到這裡,沐映菡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活生生一副被人給欺負的模樣。
劉氏將一副可憐兮兮的沐映菡摟入懷中,不滿的看了眼沐清菱,緊跟著道:“清菱,這件事雖說是你做得不對,但只要你真心認錯,大家自然不會說你什麼,但你為了逃避責任將映菡拉進來這是何意?”
“真心認錯。呵,夫人這話真有趣,難不成夫人每次去承德寺上香拜佛沒有及時回家都得懺悔一番不成。”沐清菱冷笑一聲。
“你…”劉氏一哽,臉色鐵青的瞪著她,“我是去上香拜佛,為眾人祈福,耽誤的時間難免有點長。清菱你又是去做什麼,非得徹夜未歸。”
沐清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真心有些懷疑她的記憶是不是有問題,“我不是說了,與寧世子去拜見空如大師。”比起沐清菱口中的空如大師,劉氏的上香拜佛可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須知每年的祭天大典都是請空如大師主持的,就憑著這一點,足以彰顯著空如大師不低的身份。
“你昨天真的見到了空如大師。”沐丞相有些懷疑的道。空如大師雖說就在承安寺修行,拜訪他的人也不知幾凡,但是除了每年的祭天大典外,平時就很少有人能夠見到他。現在聽到沐清菱說拜見過空如大師,沐丞相心中有些懷疑也不奇怪。
沐清菱道:“見到了。是由寧世子親自引見的。”
“相爺……”一旁的劉氏見此,有些不甘的道。
沐丞相有些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道:“清菱既然是去拜見空如大師,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從今往後本相不想再聽到關於這件事的半點風聲。”
劉氏仍是有些不甘的道:“可是清菱私自跟一個男子跑出去徹夜不歸,難不成這件事就真的算了,若是府中其它子女也效仿,豈不亂了套。”
“那你想怎麼樣。”沐丞相微微皺眉,顯然是認同了劉氏的顧慮。
劉氏眼睛一亮,有些得意的斜了眼沐清菱,才對著沐丞相道:“以妾身之見,既然要處理,就必須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不如先讓清菱到城外的淨心庵抄寫經書,閉門思過一個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