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軒裡,沐清菱心情極好的清算著劉氏派人送來的銀票以及幾張地契,不多不少,剛好將她給劉氏的那張清單上面的東西還清了,雖說六萬兩不是特別的多,但是她可不想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劉氏母女倆。
“三小姐,溫姨娘來了。”門外的丫環匆匆稟告道。
沐清菱將手中的地契銀票放入錦盒內,挑眉道:“溫姨娘!她最近可是風光得很,怎麼想著來我這裡。”
綠竹輕笑道:“說不定她真的有什麼事?”
“呵,是嗎?那本小姐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何貴幹,請她進來吧!”對於溫月,沐清菱從來沒有小看過她,溫月入府只有兩三年的時間,可以說是備受沐丞相的寵愛。最重要的是她抱住了沐老夫人這條大腿,使得劉氏即使再惱她,卻也不敢動她。若說她像表面看到的那般無害,毫無心機,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沐清菱是不信的。
溫月在丫環的帶領下緩步走了進來,不得不說溫月是一個美麗出眾的女子,精心打扮的妝容使她看起來不過二十,眉目間帶著魅人的風情,一身玫紅色長裙襯得她更加的嫵媚動人,妖嬈多姿。
“見過三小姐。”溫月微微福身,輕聲道。
“溫姨娘不必多禮!”沐清菱淡淡的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溫姨娘有什麼事還是坐下說吧。”
溫月也不客氣,走到一旁坐下,輕笑道:“三小姐怎知我來是有事。”
沐清菱瞥了眼門口,挑眉道:“姨娘雖說入府快三年,但是我二人卻沒什麼交集,今天姨娘卻突然來訪,也容不得清菱多想。”
溫月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自從知道劉氏在眼前這個少女的身上連翻了幾個跟頭後,她就知道她不是好糊弄的。所以,她並沒有直接反駁沐清菱的話,反而作出一副親切的樣子,“這不是三小姐眼看著就出閣了,相爺既然將管家的權利教到了我手中,我自然要為三小姐的婚事著想下。”
沐清菱挑眉,一個妾居然想插手他這個嫡女的婚事,她倒是好大的面子。沐清菱相信,就算是她暫時掌管著相府的權利,但是沐丞相絕對只允許她插手府內的瑣事,至於其它的,以溫月的身份,還輪不到她。
“這件事就不勞煩姨娘了。”
溫月一僵,沒想到沐清菱會拒絕得這麼幹脆,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臉上卻依舊保持著笑臉,“莫非三小姐是希望夫人處理!但是三小姐應該清楚,夫人的情況……”
沐清菱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描繪著茶杯上的花紋,淡淡道:“夫人如何,與本小姐無關。”
溫月奇怪的道:“我這段時間見三小姐與夫人似乎不合。倒是不知三小姐覺得夫人的為人怎樣?”
沐清菱微微挑眉,倒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道:“夫人的為人怎樣,父親自有論斷,又豈是我這個做晚輩該管的。”
“可是我倒是聽說夫人與令堂……”說到這裡,溫月似乎有什麼顧慮,沒再說下去。
沐清菱神色不變,淡淡道:“溫姨娘有什麼話還是直說的好。”對於溫月的話,沐清菱不置可否,溫月入府才不過三年,而喻氏早在八年前就逝世了,試問溫月能知道什麼。就算她知道些什麼,對沐清菱來說也是無用的。
她就算急切的想要查出當年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偏聽旁人的片面之詞,何況,這人還抱著利用的心思。
溫月淺笑一聲,一瞬不瞬的觀察著沐清菱的神色變化,道:“三小姐也別生氣了,我也是偶然聽見夫人與令堂之間……”
沐清菱淡淡的打斷道:“溫姨娘,本小姐不管你知道些什麼,也沒興趣知道這些事情。不過有句話,我得提醒你,劉氏身為丞相府的當家夫人,她一天沒有犯過大錯,她的身份就一天不會改變。另外,像丞相府這樣的家族,最要的就是面子。”淡淡的瞥了眼門外鬼鬼祟祟的身影,沐清菱唇角勾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弧度。
溫月神色微變,暗道自己果然太心急了,沐清菱說得沒錯,沐丞相一天沒發話,誰都撼動不了劉氏的地位。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溫月的臉上卻不顯絲毫,“三小姐對溫月可能是誤會了。既然三小姐對令堂的事沒多大的興趣,那溫月也就不打擾了。”
話落,溫月微微福身,轉身離去。同一時間,門外的那抹身影也快速的離開了。
“小姐,溫姨娘她什麼意思。”綠竹微微皺眉道。
沐清菱不屑的輕哼一聲,“還能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挑撥離間。”不得不說溫月的算盤打得確實好,想利用沐清菱母親的事挑撥起她心中的疑心,從而借她的手來對付劉氏。只可惜溫月的算計雖好,但是她表現得終究是太急了,先不說她會不會上當,就是劉氏也沒那麼容易被她扳到的。溫月確實擅於偽裝,也聰明,但是心機手段絕對比不上掌控了相府近八年的劉氏。何況,沐丞相在有些事情的處理上雖說不怎麼樣,但是卻是一個極重面子的人,溫月一個小小的妾想要爬上相府夫人這個位置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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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竹訝然的睜大了眼睛,實在不敢相信像溫姨娘那樣面善的女子會有這等的心機。沐清菱很顯然知道綠竹在想些什麼,淡淡道:“綠竹,你要知道,往往無害的外表下都隱藏著尖銳的毒針。”
綠竹一震,“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