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天空被落日的彩霞遮蓋, 柔和的日光靜謐地灑在這處安靜又祥和的鎮子裡。兩人收拾好攤子,朝著那處客棧走去。兩人的指間微碰,林朝暮略有些冰涼的手指微微蜷曲, 被他察覺到緊緊握在手裡。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睡夢中, 她常夢到有人會握住她的手,那種感覺溫熱, 讓人想依賴。那時候在山上,一直想找到這個人,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 但是那種想要靠近的感覺卻很強烈。其實她不是沒懷疑過那個人是不是師父, 只是印象中很清楚,露出的那一截衣袖是黑色的。師父他從不穿黑色。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餓嗎?”
林朝暮搖了搖頭, “還不算太餓”。
“恩”,皇上給她倒了杯白開水,道,“那我去做飯”。
廚房裡, 老闆娘倚在門上,邊磕著瓜子,便看著男人修長的手指握在菜刀上, 熟練地將案板上食材切得又細又長。老闆娘是個年過三十的女人,獨自開了這家店。這麼年對男人提不起興致,此時不禁提起了些許的興致。林朝暮在屋內無事可做,找到了廚房。老闆娘吐掉嘴裡的瓜子皮, 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中的瓜子,“吃不吃?”
皇上回頭望了一眼,看到林朝暮,淡然一笑,“很快就好了”。
於是,兩個人就靜靜地站在門口。老闆娘伸手戳了戳林朝暮,問道,“是個女娃娃吧?”
林朝暮驚訝,皇上聽到此話手裡的動作也是一頓。
“那麼吃驚做什麼,真的是啊”,老闆娘扔到手裡的瓜子,“哈,真叫我猜對了,有意思”,說著,就好奇地伸了根手指往林朝暮胸上戳。
林朝暮側身閃開,皇上不知什麼時候過來擋在她身邊,黑色的眸子飽含警告。
老闆娘低頭搓了搓手心,“開個玩笑,別生氣”。
皇上瞧了老闆娘一眼,沉聲道,“轉過身去”,聲音見有一股不可違抗的命令。他低頭去吻林朝暮的嘴角。老闆娘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嘖嘖”了兩聲,就轉身離開了。
林朝暮回房間的時候,被老闆娘拉住坐下,“來來來,陪我嘮嘮嗑”。
老闆娘將一盤瓜子往林朝暮面前推了推,“邊吃邊聊”,她頗有看了林朝暮一眼,“讓我猜猜啊,夫妻倆吵架了”。
見林朝暮沒否認,老闆娘又好興致地猜下去,“至於原因嘛,男人外面有別的女人了?然後,你就離家出走了。男人後悔了,然後,又來找你了”。
林朝暮皺著眉,“差不多”。
“呵,狗血”,老闆娘冷哼一句,“男人都一個樣,看來這個也沒什麼不同”。老闆娘嗑瓜子磕得有些幹,問道,“妹子,他跟你解釋原因了沒?”沒等林朝暮回答,老闆娘就繼續接話道,“肯定是沒解釋,要麼就是花言巧語騙過你了。這樣啊,我教你個法子,你把他灌醉了,再問問看”。
“放心聽我的,我比你懂男人。三十多年前,拜倒在手下的男人.....嘖嘖。”
三十多年前?林朝暮估摸了一下老闆娘的年紀,扯了扯嘴角,“戀,戀童癖?”
“去你媽的”,老闆娘罵了句髒話,轉而又說道,“妹子,信我的。我見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事情都要問清楚,要麼日子就好好過下去,要麼就散夥,你說是不是?”
回到房中,皇上正坐在桌前,一直等著林朝暮。林朝暮拿著酒進來,莫名地有些心虛,“老闆娘給的酒”,她解釋道。
“恩,過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