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許詩瑤的資色,頂多算得上清秀。滿京城,有這般姿色的人,能抓出一大把來。那日,她的舞技,甚至都入不了蔣歡的眼。這樣的人,皇上到底看上她哪點了?
這樣的人,又有什麼可以跟她比的。她甚至不屑跟她爭寵了,要不是因為對於皇後之位的那一點虛榮,蔣歡又怎會如何費盡心機。
在她心裡,唯一能配得上她的也只有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之位了。
許詩瑤一直保持著溫和的微笑,“麻煩王公公通傳一下”。
兩個人一同走進去,見了禮。皇上只是“嗯”了一聲,沒有抬頭。站著的兩個人不由得有些尷尬,兀自站在那裡。
皇上批閱著奏摺,房間裡除了呼吸聲,就只剩下了翻閱奏摺的聲音。
皇上好像忽視了這兩個人的存在。
知道王德全端著茶送上來了,皇上才抬了抬眼,眼神在兩個人身上飄忽不定。
“許世昌,是你哥哥?”皇上目光最終落在許詩瑤身上。
今天她倒是沒有穿成一身青色,衣服素得不能再素了。
“回皇上,正是家兄。”
“許將軍英勇過人,中秋那日臨危不亂,立了大功。朕打算將巡防營交給他。”
“回皇上,那日家兄腿上受了刀傷”,許詩瑤聲音有些哽咽,抬起頭來時眼圈泛紅,“怕是已經落下殘疾,辜負陛下眾望了”。
許詩瑤跪在地上,全身伏在地上,小幅度地顫抖著。皇上扶她起來。
蔣歡瞥了瞥嘴角,遞上一塊帕子過來。
許詩瑤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皇上,民女出去倒些茶出來。”
皇上沒有說話,默許了。蔣歡躬身退下。她在裡面看不下去了。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緩了些許,許詩瑤才開口道,“民女失禮了”。
“無礙。”
“回頭,朕派軍醫去探望一襲。軍中常有戰士受傷,軍醫更有經驗,你也別太擔心”,皇上語氣不急不緩,帶了幾分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