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李成蹊淡定的放開度離:“方才他毒發了。”
花舞欲意味深長“哦”了一聲:“你每次給別人壓製毒發的姿勢都這麼一言難盡麼?”
度離驚奇:“還有別人呢?是誰。”
兩個當事人目光相接,戰意彌漫。
李成蹊:“不過是看不過去某教主狼狽到衣不蔽體的樣子罷了。”
花舞欲邪魅一笑:“本座也是第一次見解毒要脫光了衣服呢。”
度離破音:“什麼???你看光了花美人!!!”
花舞欲笑而不語,李成蹊剛待解釋,度離嗷嗷大叫:“是不是很好看啊!我也想看吶!!!”
李成蹊、花舞欲:“...........................”
李成蹊咳了咳:“亂想什麼,只有上衣,我只是確認下是否是噬心蝕骨。”
花舞欲看看兩人,忽而笑的邪氣肆升:“本座這個毒好奇特,胸口像畫上了朵鮮紅的彼岸花,本座有時候都覺得這花開的極好看呢。”
度離聞言雙眼放光:“真的麼,我也可以看一看麼。”
完全沒看到某人黑成鐵鍋般的寒冰臉。
花舞欲打完趣後湊近度離:“沒想到你也中了醫怪的毒,走吧,看在你內力的份上帶你去解毒。”
二人跟著花舞欲去到魔教很偏僻的一個小院,這小院有多偏僻?反正度離之前待在魔教摸魚的時候都沒能發現這旮旯。
一進屋就聞到淡淡草藥的味道,房間裡很多藥材,季毓竹從不點燭火,花舞欲給了他很多夜明珠,此刻把房間照的很明亮。
在塌上研究一套針具的白衣男子就是季毓竹,季毓竹自小被老教主撿回魔教,性子孤僻,研究藥理是他全部的生活,所以他看上去白淨瘦弱的像一個書生。
因為花舞欲已經提前告訴過季毓竹要帶一個人來讓他看看,所以他看到見到花舞欲帶著人來,點了點頭示意。
讓度離坐下後,他沒有給度離把脈,而是用榻上的銀針戳進度離的幾大xue位,銀針戳進去後,尾部慢慢蔓延成黑色。
度離被李成蹊按著肩膀,苦著臉坐在榻上:“為什麼針要戳臉上的xue道,萬一留下疤怎麼辦。”
花舞欲嗤笑一聲:“別說是疤痕,你就是半張臉沒了,阿毓也能給你補回來。”
季毓竹白了花舞欲一眼:“不要讓我做這麼沒水平的事。”
隨即又惡劣地彈了彈度離鼻尖上的針,看度離臉色刷的變白,笑了笑:“你中的毒叫心魔,這毒倒不是醫怪研發出來的。中了此毒者,心緒不寧則毒發,心緒平和則無事,其實是很雞肋的毒,不是用來害人的,嚇嚇人卻很好用。”
李成蹊聞言一愣,這樣說來,度離的心緒波動是很大的了,尤其最近更是頻頻毒發。李成蹊不解,度離哪裡有那麼多心事,偏偏面上完全不顯現出來。
度離也很怔愣:“這不是惡作劇麼?醫怪會給闖進他家門的人下這中毒?你別是搞錯了吧。”
季毓竹拔針的手一頓:“那不如你不要解這個毒,若是我搞錯了,你毒發身亡,我再去你墳前陪個不是怎樣?”
度離眨眨眼:“都說醫者父母心,你怎麼這麼狠心。”
花舞欲好笑:“你跟魔教的醫者說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