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成蹊倒抽一口冷氣的是,度離還上手按了一下。李成蹊立刻把度離從身上扯了下去,臉色黑的跟衣服一個色了。
而度離不僅沒有坐回原來的位置,反而一臉真誠的擔憂李成蹊:“你沒事吧?難道你剛剛睡著了?可是這也不是早上啊。”
羞憤的李成蹊捕捉到“早上”這個字眼,盡量鎮定的問:“什麼早上?”
度離奇怪地看著他:“睡覺起來不都會這樣麼,不過我以為是隻有早上才會立起來呢。”
“……”
“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我這個毒挺棘手的?”度離看著李成蹊變幻莫測的神色,伸手就想探試他的額頭。
李成蹊微微一側避開了,看度離神情自若不似作假,他的神色古怪起來,又想到度離自小在山上長大,只有一個不理他的師父和一個阿伯,難不成他居然不知道這方面的事?
“你……還記得在晉漠客棧遇到的採花大盜麼?”
雖然不解李成蹊的話頭怎麼一下這麼跳躍,度離還是點點頭:“難道我的毒跟他們能扯上聯系?”
“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翹你的房門?”
度離糾正他:“他們翹的是窗不是門。其實我也挺奇怪的,明明我房裡並沒有花,也不知道他們偷什麼,也許他們真的是偷錯了吧。”
李成蹊的表情微妙起來。
好在度離也沒揪著剛剛尷尬的事情不放,而是就在李成蹊旁邊盤膝運起功,方才忽然毒發,還那麼嚴重,讓他不敢再滿不在乎了。
他的內力一直保持在五成的樣子,雖然不知道花舞欲是使了什麼手段,但度離一直覺得五成綽綽有餘了所以並不在乎,現在他倒不敢再盲目自信了。
李成蹊見他練功,倒了杯茶清了清嗓子,還是有些不自在地靠在車廂上冥想。
他是萬萬沒想到好美色的度離居然對情事一無所知,另一方面他又有些開心,既然他並不懂情愛,有什麼比自己一手教會他更值得雀躍的呢。
就這樣,車隊一路向南往魔教行去,李成蹊擔憂度身上的毒,一路上除了吃飯不做停留,晚上若是沒有客棧便在車上將就一晚。
這倒是讓度離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李成蹊對於吃喝住行還是很講究的一個人。
而越往南,路上遇到的江湖人也越多了起來,都是南下參與伐魔的。
度離掀起馬車上的窗簾,扒著窗戶向外看,有些無聊地吐槽:“都好幾天了,怎麼殺手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李成蹊望著他微微曲起的背部線條道:“地隊的二十個人都是高手,醫怪要派出那麼多個好手過來,打鬥起來動靜一定很大,這條路上又有這麼多江湖人士,看來他不是很方便。”
“哎。”度離興味索然。
李成蹊皺了皺眉:“你這幾天毒發了好幾次,還覺得不夠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