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彷彿被巨大滾石碾過一遍,無處不疼,尤其後腦疼得厲害。意識尚朦朦朧朧的度離費力的掀開眼皮,眼神還有些失焦,愣了一會才緩緩恢複清明。
環顧一下四周,連窗戶都沒有的密閉石室。處境不太妙啊,雙手雙腳都被拴在身下的石床上,忍著痛運功感受了下——玄鐵,掙不開。
發生了什麼?何人把我關在何地?度離鬱悶。第一次下山就遇到這種事,也太倒黴了點吧。而且沒記錯的話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烤兔子那,倒是可惜了那烤的滋香美味的兔肉,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被人暗算了。
正想著,石門發出轟轟聲,有人來了。度離一瞬不瞬盯著緩緩被拉開的石門。
隨著石門被拉開的縫隙越來越大,度離瞥見一抹鮮紅的衣袂,隨即,他呼吸一窒,映入雙眼的,是一張極美的臉,驚為天人。
怔愣間,來人已經走到床邊,居高臨下注視著度離。漆黑暗沉的鳳眸裡沒有一絲溫度,豔紅的唇噙著意味不明直覺危險的淺笑。
“疼麼。”冷冰冰的聲線,有一點點喑啞,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氣。
度離打了個顫:“疼啊,手腳沒力氣,被綁著還不能活動,渾身難受的很,少俠給松個綁嗎?”
那人勾了勾唇:“少俠?”
度離眨眨眼:“在下度離,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四目相接,鳳眸裡多了絲興味。
但他並沒有回答度離,“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
“比起害怕,我更多的是好奇,閣下不準備解釋解釋?”度離撇撇嘴。
“你倒是有些有趣。”
花舞欲圍著石床轉了一圈,度離的眼珠也跟著轉了一圈。然後在度離驚嚇的目光中,一隻白皙修長而骨骼分明的手探向了自己胸口。隔著外衣都感受到手上難以忽視的寒氣,食指與中指夾開外衣,手掌探進柔軟的中衣,度離驚訝極了。這美人也太奔放了些吧?下一刻他就震驚了——自己的內力不受控制的彙集到胸口,一股力量拉扯著自己的內力沖出胸膛源源不斷奔向壓在自己胸口的手。度離被這股外力拉扯的痛極了冷汗直流。
“呵,到真的是極好的內功。”花舞欲顯然很享受的樣子。鳳眸微眯,妖冶而慵懶。
“我知道我內功好,你這功夫倒是邪門的很啊。”度離冷汗淋漓,因為疼痛說話都有些發抖。
那手終於離開了他的身體,度離又是一顫,本來彷彿像被碾過的身體這會更是就像被撕裂了般,經脈更是針紮一般的作痛。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安心吧,就沖你這深厚純粹的內力,本座也沒打算要你的命。”
“那你把我綁住我不能療傷就算了,估計先餓死了是真的。”度離這時候已經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