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愛信不信,跟小妍那會就忘了。”
“那你擱這裝什麼情聖?”
“沒有,就是看她那樣,心裡怪怪的。”荊朋低著頭,看著眼前的大理石地板,“人這東西,變得真他媽的快。”
“嗯,怎麼說?”
“就是.........”荊朋用腿撞了他一下,“滾蛋,自己體會。”
文瑞也撞他一下,“哥們瞭解。”
荊朋不說話了,又抽了口煙,目光有些悽迷。
“她對不住你在先,現在這樣純屬報應,你也別多想,都是她自找的,我跟你說我要是你,我也這麼幹,再心動也得忍了。”
“嗯。”荊朋突然踹他一腳,“你他媽套路我呢。”
“實話,實話。”
“心動個屁,她活該。”
“呦。”文瑞搖搖頭,笑著嘆口氣,“來,給我根。”
“你不是不抽煙嗎?”
“看你可憐,陪陪你,沒辦法,誰叫老子愛你呢。”
荊朋猛地站了起來,罵他一聲,“滾犢子,別他媽惡心老子,回去睡覺。”
“兇啥?”文瑞忍住脾氣,“看你心裡難受,不跟你計較。”
......
...
19.
夕陽西下,海邊人跡罕至,尤夏站在一塊巨大的礁岩上畫畫,這是他們寫生的最後一天,這也是她在青山村的最後一張畫了,始於落日,止於落日。
同學們都在收拾行李,只有她和韓明明出來畫畫,韓明明不知道跑到哪個犄角旮旯了,尤夏也不管他,抓緊時間畫下夕陽,無奈太陽落山太快,每一刻的顏色都大不相同,她簡單的鋪了個大色調,便全憑記憶與積累下來的知識默畫著,直到夜幕降臨,才提著畫箱與她的夕陽大海回住處去。
途中,尤夏遇到一個老太太,圍著深紅色格子頭巾,指著她的畫一邊笑一邊說話,純正的地方話,尤夏聽懂一句半句,好像說的是,“好看,真好看。”
尤夏笑著對老太太說了句“謝謝。”
老太太又說了一句地方話,尤夏沒聽懂,問她,“什麼?”
老太太手指指向自己,又重複了一遍。
尤夏問:“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