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2017年10月22日
早上我和喬新去海邊畫畫,吹了一天的海風,也染了一身的色彩,不斷的有人過來圍觀,吵吵嚷嚷,很是討厭。
傍晚漲潮了,我把畫架搬到更高的岸上,喬新說不會漲到那麼高,堅定不動,結果不一會兒浪花就掀到腳邊,她才手忙腳亂的拿著自己的東西往後退。
回去的路上遇到荊朋和文瑞,荊朋拎著畫箱,還是一如既往痞痞的模樣,看的人想一腳踹過去。
對了,聽說文軻畫畫的時候從高處掉了下來,老師和酒店老闆送他去了醫院,還沒有回來,八成是住院了,我倆回到寢室,就聽到王曼她們在聊這個事,說是他右手腕舟骨骨折,真是可惜,不能畫畫,連他愛的臺球暫時也打不了了,這都要回學校了突然發生這種事,真是倒黴。
晚上吃完飯,喬新拉著我去街角的一家店寫明信片,我對這個沒太大興趣,喬新趴在牆邊的小桌子上寫,我就在這店裡到處看看,什麼海螺呀,海星啊,還有珍珠做的各種各樣的飾品,雜的眼都花了。
淩晨,我們寢室幾個女生偷溜出去,躺在海邊聽音樂,看星星,聞大海的味道,可算是文藝了一把。
大家都呼呼大睡著,不行了不行了,好睏,字都寫歪了,睡覺睡覺。
——尤夏的日記
16.
午飯時刻,同學們安靜的各吃各飯,無一人說話,文軻今天上午回來了,小臂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看著格外悽慘,他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就回寢室休息了。
嘉杏對王曼竊竊私語,“好可憐,你注意他的表情沒?”
王曼小口吃著飯,也把臉湊近嘉杏,“看到了,估計心裡難受死了吧。”
嘉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臉遺憾,“沒辦法,誰讓他跑到那麼高的地方去,天意。”
文瑞坐在尤夏旁邊,也不吭聲,埋頭大口刨著碗裡的米飯,猝不及防被許乾乾嘲笑了一句,“大瑞這個飯量沒誰了。”
文瑞一臉自豪,抬頭說:“我在家時候吃麵都用盆,一盆不夠,還得兩盆,你們吃的那點,給我塞牙縫都不夠。”
許乾乾說:“說你胖還喘上了。”
“能吃又不丟人,這有啥的,我奶奶做的面我能吃三盆。”
“行了行了,還越喘越厲害。”
面前的紅燒肉已經光了,只剩下一盤青椒肉絲和一盤土豆絲還省點,文瑞哀嘆一聲,“你看,又沒夠吃。”
話剛說完,荊朋拍了拍文瑞,“去我那邊。”
“幹嘛?”
“肉多。”
“得嘞。”文瑞高高興興的就過去了,荊朋端著碗坐到他的位置,朝尤夏瞥一眼,“好吃不?”
“不好吃。”
“不好吃你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