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發什麼脾氣?”
“發脾氣了?”
尤夏不說話了。
他拿著酒瓶子坐到尤夏旁邊,“怎麼,你也想聽我唱?”
“不想。”
“我唱歌賊雞兒好聽。”
“那你剛剛不上。”
“幹嘛唱給他們聽。”荊朋對著瓶子喝了口酒,“我想唱給誰聽就唱給誰聽。”
他點上根煙,眯著眼瞧著她,一臉痞痞的模樣,“要老子給你唱一首不?”
尤夏睨他一眼,“老子不想聽。”
荊朋笑著噴出一口煙,看著煙霧後的冷淡的女孩子,“姑娘家家的,什麼老子不老子的。”
“你能說?我為什麼不能?”
“老子是爺們,你是麼?”見尤夏不說話,他的臉往前伸了伸,靠近她些,“帶把的,你有麼?”
尤夏按著他的腦門把人推開,“喝上頭了?”
“沒。”他拖長了個調,帶了點輕微的嘶啞感,聽著懶洋洋的。
“那就是皮癢了,欠打。”
“還想打我臉?”
“……”
荊朋笑眯眯的,長嘆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座位,癱在椅子裡,慢悠悠的說了句,“這點酒,牙縫都不夠塞。”
臺上的文瑞還在嘶吼著,
“二學那開磨房的李三娘
王二姐月光下站街旁呀
李三娘開的是個紅磨房
哎嗨咿呀咿得兒喂
哎嗨咿呀咿得兒喂
哎嗨咿呀咿得兒喂
哎嗨咿呀咿得兒喂
…”
荊朋一邊抽著煙,一邊眯眼瞧著尤夏,“酒神,講實話,論喝酒,你連我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