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笑著拍拍他的背,“是是是,大佬,你自個慢慢欣賞吧。”說著就插著腰走開了。
荊朋坐下來歇歇,從口袋裡掏出張紙來,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沒有邏輯的中文,他照著唱著,唱著唱著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這是首生日歌,義大利語的,他練了好久,還是總忘詞,正哼著,手機突然響了。
荊朋看了眼來電顯示,樂的差點跳起來。
這麼久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喂。”他的聲音裡透著無遮無掩的欣喜,連說了兩聲“喂。”
“我是李尤夏。”
“我知道啊。”他笑著走到窗邊,“想我了?”
“畢業前一天,你跟我借鑰匙去教室幹嘛了?”
他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你去幹嘛了?”
他沒有回答。
“我在問你話。”
荊朋低下頭,皺了下眉,“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有。”
突然的沉默。
好壓抑。
尤夏看著衛生間覆蓋了整面牆的鏡子,它不太幹淨,沾染了泥水,與長年累月的水漬。
“我不想說。”
“我想聽。”
“非要聽?”
“你和那個女的在一起?”
“尤夏。”
“是不是?”
“是。”
尤夏扶住洗手臺,一股涼意從腳底竄到了頭頂,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第幾次?”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