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已經上課半個多小時了，荊朋才慢悠悠的晃過來，身上帶著一丁點兒酒氣，臉色也不太好，一路沉默的走到自己畫布前坐下，一臉頹喪。
尤夏站著畫畫，見他坐了許久，側眸望他，提醒道:“老師來了。”
荊朋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仍盯著自己的畫，一動不動。
“看入迷了？”老師走過來，笑著與他說，“想什麼呢？”
荊朋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回答:“沒有。”
“認真點。”老師拍拍他背，“顏色感覺不錯，進度慢了點，抓緊畫啊，別老走神。”
“知道了，老師。”荊朋拿起畫筆，醞釀了幾秒，開始畫畫。
不到三分鐘，他突然弓了弓腰，手捂住胃部，又坐了下來。
尤夏本不想管他，又見他挺痛苦的樣子，還是問了句，“又胃疼了？”
荊朋低下頭，像是點頭。
“胃不好還喝酒。”
荊朋沒吱聲。
“去醫院嗎？”
“不去。”他虛弱的說了一聲，重新站了起來，頭上冒了些虛汗，提筆繼續畫畫。
尤夏欲言又止，也懶得管別人閑事，該說的話也說了，愛去不去。
...
中場休息，模特穿好衣服，過來與尤夏搭話。
“你這褲子在哪裡買的呀？”
尤夏看了眼下身，這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牛仔褲，自己也忘了多少錢，從哪裡買的，“好像在老家那邊的商場。”
“哦。”這阿姨死盯著她的褲子，“多少錢啊？”
“記不清了。”
她伸手就過來摸尤夏的腿，“這布摸著還挺舒服的。”
尤夏笑笑，沒說話。
荊朋胃不疼，卻也不太舒服，蹲在地上擠顏料，這模特站在她和尤夏中間，本來空地就小，被她這麼擠的動都動彈不得，他抬頭剛要說話，就看到模特的手落在尤夏腿上，拽來拽去，捏來捏去，有夠不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