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酒暖腹,她正獨自暢飲,身旁坐下一個白影,尤夏側臉看去,與來人打招呼,“吃飽了?”
“早就吃飽了。”文軻也學她一般盤起腿來,“我都從西邊逛了一圈回來了。”
“好吧。”她沒什麼表情,語氣淡淡的,又喝了一口酒。
“你不冷嗎?”
“不冷。”
文軻還是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到她的身上,尤夏瞬間就要把它拉下來,文軻按下她的手,“披著吧,海風涼。”
尤夏沒說話,繼續喝酒。
文軻身體後傾,手掌按在細沙上,長嘆一口氣。
“嘆什麼氣?”
“有點無聊。”
“想打臺球了?”
“有點。”
“這邊沒有嗎?”
“好像沒看到。”
“和他們去玩吧,多熱鬧。”
“沒意思。”文軻又說,“聽說你和喬新昨天掉海裡了。”
“嗯。”
“沒事吧。”
“我這像有事麼?”
文軻笑了笑,“沒事就好。”
“是荊”一句話沒說完,身上的衣服被提了起來,但聽頭頂穿來聲音,“凍死老子了。”
荊朋把文軻的衣服披到自己身上,貼著尤夏坐下,“你倆聊啥呢?”
尤夏往旁邊挪了挪,“亂聊。”
文軻坐直了,拍拍手,撣去手上的沙子,看上去不太高興,什麼也沒說。
荊朋從她手裡搶過酒瓶子,一口倒完瓶底的酒,尤夏拍了他一下,“你幹嘛?”
“喝酒啊。”
“那邊那麼多,你不會去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