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夏仔細的看著,並未發現一處不妥,“我看不出來,畫的很好。”
陸成把帽簷往上推了一下,露出一對深邃而渾濁的雙眼,以及眼角的一塊疤痕,“哪好?”
尤夏回答:“哪都好。”
他輕促的笑了一聲,“你這小姑娘。”
尤夏問:“您是老師嗎?”
“不是。”他注視著自己的畫,半晌,提筆在畫中的天空添了兩只海鷗。
“您是自由畫家?”
“我是攝影師。”陸成拿起一塊布,擦擦手,這一動作期間,尤夏注意到他的手臂上有幾道疤痕,不覺得駭人,倒看著讓人無端的心疼,又聽他說,“我妻子是老師。”
“她也在這裡嗎?”
他的手頓了頓,低眸苦澀的笑了笑,“她已經不在了。”
尤夏突然沉默了幾秒,“不好意思。”
“她之前也帶學生寫生,看到你們感覺挺親切。”陸成將畫提了起來,轉過身將它遞給尤夏,“我也就隨意畫著玩,你喜歡就送你。”
尤夏震驚,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只是覺得您畫的好。”
“不想要?”
尤夏突然遲鈍了一下。
“真不要?”
“要。”她伸出手,喜形於色,“謝謝。”
陸成沒有回應她的話,收拾好畫筆,提著畫具一個人走了。
尤夏跟過去,“謝謝您的畫。”
他擺擺手,聲音飄遠了,“別跟了。”
尤夏捧著畫,注視著離去的背影。
好滄桑的一個人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