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碎了。”
“碎就碎唄。”
一出站,很多包車司機迎過來,爭相上前問他們要去哪裡。
荊朋說:“理坑,大理坑。”
“太偏了啊,去了大理坑回來沒客接的啊,又這麼大雨,不去,不去的。”
“加錢,師傅,走一趟。”
“那這樣,四百。”
尤夏沒管他,對另個一個司機說,“去汽車站。”
“好嘞。”
荊朋問:“去汽車站幹嘛?”
“坐班車回去。”
“麻煩。”
“嫌麻煩你就自己包車走吧。”
“那我還是跟著你吧。”
“……”
兩人直奔婺源汽車站,這汽車站別說小了,破的連個大門都沒有,車停放的也亂,尤夏找好久才找到去沱川的班車。
“你還挺會找。”兩人一前一後坐著,咔滋咔滋的吃著梅幹菜餅,
“窮遊慣了。”
“你還窮遊,不信。”
“不信就算。”尤夏戴上耳機,“我聽歌了。”
…
一路暴雨,破舊的小巴車搖搖晃晃的沿著狹窄的盤山路行駛著,一條又一條瀑布從左邊的山上流下來,淌過崎嶇的山路,再流進右邊的河流之中,暴雨侵襲,車左搖右晃,快要散架一般,把人從這頭甩到那頭,格外刺激。
顛簸了一路,終於回到了理坑,從下車點到住處的距離,兩人被大雨打了個透。
荊朋抬手,抖了抖頭發上的雨水,看著尤夏,輕促的笑了一聲。
“你知道你現在像啥不?”
“什麼?”
“剛下水的狗,渾身毛緊貼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