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城提起那藥酒來看了看,向婠婠說道:“可要擦些?”
婠婠搖頭嘖嘖,“謊話是恆之說的,怎麼倒叫我來圓。”
鳳卿城噙著抹笑意道:“那以後再有此般情況,我便直說是婠婠想做我身上的掛件。”
婠婠點頭道:“也不無可。”
撒狗糧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偷偷摸摸的!
對於婠婠的這種反應,鳳卿城竟沒覺得意外。他笑了笑,道:“我記得了。”
此時,銀雀的聲音自門外揚起,“沐湯備好了,夫人現在可要用?”
在日頭底下趕了一路,難免會覺身上有些濕黏不適。既沐湯備好,哪有不洗之理。
金鶯不在,金鶯製出的那些油露水膏都還是在的。一瓶瓶一罐罐,擺的琳琅滿目,直叫婠婠看的心滿意足。
沐湯備了兩種,一種加了羊奶,是婠婠從前泡慣了的。另一種加了香料,泡浴過後沖洗一遍,能使肌膚生涼,夏日用最是合宜。
婠婠泡在久違的羊奶浴中,舒適的輕嘆了一聲。
銀雀一向自認很有眼力,這次也沒例外。她將衣物澡豆並那些瓶瓶罐罐擺到了方便拿用的地方,便退了出去。
婠婠獨自待在沐房中,更覺得愜意自在。她倚在浴桶的壁沿上,不緊不慢的輕拍著面板,意圖讓羊奶中的好成分加倍的吸收進去。
拍了一陣後,她隨手的拿起一隻琉璃小瓶,拔開塞子嗅了嗅。而後她站起了身,自那琉璃瓶中倒出幾滴淡緋的油露在掌心,搓熱後給胸前的那對白兔做起按摩來。
正由外向內、由下向上的推著脂肪時,沐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又輕輕的掩住。隨即,響起一聲壺器擱在桌面的聲音。
婠婠先以為是銀雀端了她要的玫瑰露來,而後她覺察到屏風的那一邊並沒有明顯的腳步聲。
銀雀走路不會是這個樣子。
婠婠出聲道:“恆之?”
果然,屏風的那一邊想起了鳳卿城的聲音,“嗯。”
話音揚起時,他人已然轉過了屏風。
婠婠放下了手,淡定的縮回那乳白馨香的沐湯中,看著鳳卿城笑道:“怎麼,才一會兒不見,恆之就想我啦?”
鳳卿城走到了沐桶邊,看著婠婠的眼睛道:“是。看不見你,心裡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