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伸手道:“什麼信物,拿來我瞧瞧。”
鳳寒合攏摺扇,也不知她是怎麼操作的,隨著扇骨處一道輕微的聲響,自底端露出個窄小的暗格來。鳳寒將扇柄在掌心敲了敲,便掉出了一根扁扁的紙卷。
展開後見是一頁手令,上面有著鳳卿城的印鑒。
“信物是有,卻不是給你證明我的身份的。”鳳寒將那手令遞予了婠婠看,“為防萬一,有這個也好方便得到各州府衙門和駐軍的幫忙。”
婠婠摩挲著那手令上的字跡,道:“恆之的字跡變成了這樣嗎?”
鳳寒斜睨著婠婠,連連嘖聲道:“不見多麼稀罕人,倒稀罕起他的字來。”
婠婠自然而然的將那手令收進了自己的荷袋,道:“誰說我不稀罕人,我稀罕的很。”
鳳寒指了指她那雙將東西裝進自己荷袋手。
婠婠道:“現如今這個你也用不著,還是給我放著罷。”
鳳寒又是一陣的嘖嘖,道:“既稀罕,怎麼到現在連個兒子也沒生出來。”
稀不稀罕和生不生子有什麼直接聯系嗎!
花式催生子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婆母的專屬。怎麼鳳寒做起來如此的嫻熟無比、見縫就鑽。
婠婠捏了捏拳,看了鳳寒一眼後,面上忽然就露出一抹可疑的笑意來,低低的問道:“你要一直跟我到汴京?”
鳳寒點頭,“自然,跟到你見到阿弟,跟到你生下兒子為止。”
婠婠自動的過濾去她後半句話,面上的笑意越發的可疑起來,“我一個人質,也不能拖帶著個朋友走。只好委屈你一些,謊說你是我的丫頭。”
鳳寒當即反應了過來,“你讓我男扮女裝?”
從鳳寒的神情反應就能知道,她是拒絕的。
婠婠很不走心的認了認真,道:“你這裝扮,被人見了難免要誤會。我總不能讓人覺得恆之頭頂綠油油,必是要避諱的。”
鳳寒笑道:“阿婠妹妹是有意整我罷。似那等誤會難道還少?”
婠婠道:“這怎麼能一樣,北都那些人都跟恆之沒什麼關系,也不清楚我同恆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此處的人可就不一樣了。你還是換身衣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