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呈聽到財寶二字,額角又是重重的一抽。心中暗道,從前竟沒發現明總捕與顧長生一樣的貪財不著調。
在顧長生那很不甘心的幽怨目光中,婠婠拉起了棺蓋。
兩個人同時在裡面,又有一盞琉璃燈在燃燒著,空氣自然越發的不夠用。婠婠也不耽擱時間,將琉璃燈遞到薛呈的手中,讓他照明。自己飛快的搓了搓手,鄭重的伸出一根手指來,先是戳到那十字形的凸起上,依照“上上下下左右左右”的順序按動了一遍。
旁邊的那些圓鈕都是光禿禿的,上面並無標記。婠婠咬咬唇,依照通用的手柄佈局,確定了a和b該在的位置,然後反著順序的按了下去。
一番動作後,婠婠屏著呼吸的等待了幾秒。
什麼也沒有發生。
就在她以為失敗的時候,屁股下面的棺底開始輕微的震顫起來。
薛呈的臉色立就變了,他來不及去看婠婠,忙伸出手來檢查著四周。無奈棺木中空間有限,他根本就施展不開動作。於是他轉而用手臂去頭頂的棺蓋。
尷尬的情況出現了,使上了吃奶力氣的薛呈僅僅只是將那棺蓋抬起了一條縫隙而已,距離移開還差得遠呢。
薛呈的反應和窘境,婠婠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興奮的無以複加,握著拳自我慶祝了片刻,這才伸出手來推開了棺蓋。
沉重的棺蓋子在婠婠的運力下再再次的移開了。薛呈的心在激動的跳動著,一張臉倒是分毫不紅。他們玄門擅長的並不是武功,他的力氣比不上這聞名京都的兇神也屬正常。
顧長生一見棺蓋開啟,立刻探頭道:“怎麼樣?”
婠婠與薛呈分別搭住棺木的兩面邊沿跳了出來。
三個人圍在棺材旁,齊齊的瞪視著棺底無聲無息的傾斜下去,面上的神情各自不同。
顧長生整個人都是興奮著的,他不住的祈禱著這地下放著的是金銀珠寶而不是些別的。
薛呈亦是有些興奮的忘乎所以起來。玄門曾經耗費二十餘年而不得的秘密,如今就在他的眼前了。
婠婠的想法比較多,她先是想:程武是真的抄啊,連這機關都抄人家查老爺的。然後她又想:不知道棺材底下是不是也原樣照抄了一條逃生之路。最後她想:這下面最好是既有逃生之路,又是金銀財寶。
棺底傾斜的速度很是緩慢,三人這樣盯了一陣後,薛呈開口問道:“明大人如何會知道扳動機關的方法?”
這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了。
她總不能實話實說。
可要硬說是運氣,他們也不會信的。
於是婠婠信口胡謅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應該如此做,也許哪一天我的失魂症好了,就能想起來了。”
這個回答落在薛呈二人耳中,倒是有著幾分可信。她是因著沉香匣一案才患了失魂症,許是在辦案的時候或者在拿著沉香匣時有什麼所得也不一定。
墓室外側的黑暗中響起了許多人的腳步聲,只一聽這數量便知道是澹臺靈等人。
先前在密室中躲避休息的人全部都出來了。原因無他,因為婠婠趕來所以天門中的幾位都出了來,因為夜遠朝重傷瀕死,所以地門與黃門的幾位也都出來了。剩下玄門幾人覺得不好自顧的待著,也就都跟出來了。
眾人一進來便覺眼前的畫面有些難能理解。重傷的那位孤零零冷清清的躺在一旁的地上,另外三位圍攏著墓室當中的那口棺木,瞧得那叫一個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