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遠朝尚昏迷著,餘下三位大眼瞪小眼的互視了一陣,氣氛莫名的尷尬詭異。
婠婠站起身來,扶著那棺木的邊緣輕盈的跳了進去。
顧長生一懵,呆呆的問道:“阿婠姐,你這是做什麼?”
婠婠坐在棺木中,試圖將棺蓋合上,聽得顧長生發問便回道:“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玄機。”
薛呈默了默,道:“棺蓋合上,右手側會出現幾個機括模樣的東西。”
婠婠道:“你果然什麼都知道。那這裡面藏了什麼?”
顧長生頓時跳了起來,“程文重的寶藏莫不是藏著這裡面?”
即是寶貝,陪葬陵寢也是常理。顧長生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面上越發的激動。
薛呈的額角狠狠一抽,道:“什麼也沒有。自程武和四門消失後,玄門在這裡探查了二十年,到五十年前便徹底放棄了,因為這裡面除了那間密室再沒有任何東西。”
顧長生道:“你們還留了一手。探到了密室也不上報。”
薛呈亦有所指的反問道:“這世上有誰不為自己留一手?”
婠婠一聽這畫風要歪向打太極的方向,立就轉回頭來繼續合那棺蓋子。
薛呈道:“不必費力了,棺木四周都是實心,沒有任何暗藏。”
婠婠沒理他,縮排棺木裡從內側托起棺蓋,將它嚴絲合縫的扣攏住。婠婠知道他們對她藏著戒心,卻是不怕他們趁機在外面封死棺木。她有寶刃在手,豈會怕這個。
薛呈與顧長生也不會趁機如此做,一來他們不能確定婠婠是否有問題,二來她那把明月刀鋒利無匹,何懼這區區棺木。
寬敞的棺木中,棺蓋與棺身才剛扣合住,婠婠便聽得左側一聲機括的輕響。伸手去摸了摸,果然摸到許多大大小小的凸起。這些凸起多是圓形,還有一個類似十字型。
若真有機關設在其中,那必定有著扳動的順序。可這些凸起的數量按照機率公式計算下來,所能組成的可能就是試驗到她死也不一定試完。更何況棺木是密封的,空氣有限時間也就有限。開合著棺蓋試驗,時間就更要多。
婠婠不死心的又仔細摸了摸,摸著摸著便摸出了點熟悉感。她推開棺木,向薛呈道:“借燈一用。”
薛呈道:“不必費力了,什麼都沒有。”
婠婠像是沒聽進去,只是向他招手示意要借那燈。薛呈倒也不小氣,大大方方的把琉璃燈遞給了她。
婠婠拿到燈,立刻縮回到棺木中去。
薛呈看著那重新合攏的棺木,又看了看身旁那滿臉興奮的顧長生,只覺心中一陣的發嘔。
一個大力怪,一個笑面怪,兩個腦袋都不太正常。眼前的局勢下,四門眾人都還不知何去何從,他們幾個聚到一起本是要商議出條路來的。但幾個時辰過去,天都快要亮了,他們究竟是在做些什麼。
薛呈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這一晚上又究竟做了些什麼?如此與這兩人待下去,玄門就真的要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