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毫無意外的,追的最緊的婠婠也跟著一同的掉落下去。
延聖帝推開身前的幾名暗衛,沉沉的道了聲“拆!”
延聖帝以為他方才已然是憤怒到了極點,而現在這乍現的地道叫他的怒氣又直線的攀高上去。
這殿中竟有著一個地道!他這做天子的不知,而展笑風卻知道。
那塊地板禁受不住諸般兵器的猛砸,只片刻功夫就露出了一方長寬半丈的小地室,而那地室之中卻是空空如也。敲擊之下,五面竟都是實心。
此時,在那其中一面的石壁後,婠婠分外鬱悶的看著眼前的那塊斷龍石。
她沒有用明月刀去削那石頭,因為那把刀此刻正穿過展笑風的肩胛將他釘在石壁之上。
他們正身處於一條長窄的甬道,甬道兩旁嵌著些銅燈,裡面不知燒的是些什麼油,燭火如豆大,穩而不搖微有異香。甬道的一邊本是通往大殿的,如今被一塊斷龍石給封住,另一邊曲曲折折的不知通往何處。
婠婠用力轉了一下手腕,明月刀便在展笑風的身體中旋了半圈。他倒是硬氣,竟只是悶哼了一聲。
此般狀況甚是僵持,婠婠只能弄大他的傷口,叫他的血流的快一些,再快一些。只要他失血過多,這場僵持她便贏了。
展笑風寧願挨一刀也要放這斷龍石。其中必有她所不知道的緣故。他究竟打著什麼算盤,婠婠現在想不出來,能做的也就只有警惕。
這樣僵持了不知多久,展笑風終於行動了。
他捉住婠婠打量他傷口的一瞬間,猛然抬手向她肩頭擊去。婠婠迅速的防住他的攻勢。此時她的一隻手死死的推著明月刀,將他釘在壁上。他的一條手臂因著傷勢不能動彈分毫。兩人就這麼只用一隻手,在這有限的範圍裡纏鬥起來。
十幾個來回後,展笑風那條傷臂忽然動了。他抬起那條手臂打了她腦門一下。而後兩條手臂便都無力的垂下去。
婠婠愣住了。
她的腦門上並沒有被嵌入什麼利器,而是多了一條黃紙。擋住了她的鼻唇,一定程度的影響著她的視線。
這展笑風居然用黃紙來貼她?
八成紙上有毒。
她沒有中毒倒下,展笑風好似也不驚訝。他靠著牆壁很是歇了會兒氣,然後他抬起手來伸向她握刀的手腕,看起來像是準備拔掉釘住他的明月刀。
當她死的不成!
婠婠將手腕一轉,明月刀再次的自他肩胛處旋了半圈。痛意令他頓時收手。
婠婠的動作還沒停止。本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精神,她撕下了腦門上的那張毒紙,反手貼到了展笑風的臉上。
然後婠婠發現,那不是什麼毒紙而是一張符紙。
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