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有人敢放箭,因為沒有誰能確定,窗子後面站著的是那玉面郎還是哪個外命婦亦或小娘子。
喬裝捕快將頭垂的越發的低,佯出渾身的瑟瑟來。在眾人的緊張中,終於自那窗子後面傳來了一道沙啞的嗓音,“覓懷,你進來。”
喊話的捕快立即喝道:“先放人!”
話音才落,那扇窗便“咯啦”一聲掉落了下來,隨之一同掉落的還有一位被錦帛勒住了脖頸的小娘子。她整個人都懸在空中,雙腿徒勞的在空中掙紮,雙手拼力的拽著脖頸間那唯一支撐她、同時令她窒息的錦帛。
一道寒影自夜遠朝手中飛過去,那錦帛頓時斷裂。在那小娘子發出驚呼之前,便就有一位地門暗衛將人接了下來。總算是險中得生。
金玉鋪中再無聲響。
意思很是明顯了,人質在對方手裡,壓根兒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喬裝捕快便就在幾位同僚的“攙扶”下,瑟瑟的推開了金玉鋪的大門。先進門的卻是婠婠,最後進去掩住門的是澹臺靈。
金玉鋪中一片的安靜和狼藉,鋪了繡毯的樓梯之上正立著一個清瘦的劍客。他面色微黃,目帶赤紅,神情憔悴而癲狂。對於多餘進來的這些人,他帶著一種輕蔑的渾不在意。只用那雙布滿了紅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眾人圍繞著的“覓懷”。
門才一關好,他便見到“覓懷”驚呼一聲,倒落在地。
玉面郎身形一晃,立刻躍到了“覓懷”身前。這一瞬間裡,門窗皆都破碎,數十道身影沖了進來;圍在“覓懷”周圍的錦衣捕快齊齊向他出手;而那“覓懷”卻泥鰍一樣的就地一躥,瞬息沖出了門去。
明白中計,玉面郎面上的癲狂之色越發的厲害。而此刻,跳進來的地門暗衛已經尋到了人質,旋風一樣來去以最快的速度將人都帶了出去。
當年論劍第一高手的實力的確不可小覷,瘋子的思維更是難能揣測。如此的實力加上如此的出招思維,只不過十數招,便就只有婠婠和澹臺靈還有餘力還擊。
幸而玉面郎的仇恨似乎都在婠婠身上,對於其他人只是飛快的擊飛。幾位錦衣捕快皆是不同程度的受傷,倒是無人喪命。
莫名扛住仇恨值的婠婠覺得吃力非常,眼前不是對招比試,而是真真正正的殺機。冰冷、癲狂,將她籠的密不透風。最要命的是對方的武力值在她之上。
陣腳稍稍的一亂,那散著血腥氣味的窄劍便就送向了她的脖頸。婠婠依靠著靈活的身法,險險閃過了,陣腳卻被迫的更加的淩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