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笑起來,“怕我涼到,特意買這個給我,又囉囉嗦嗦說這麼多。恆之怎麼這麼好?”
鳳卿城只“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婠婠便道:“‘嗯’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應該回答因為你思慕我,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好。”
鳳卿城忍不住笑起來,說道:“是,正是如此。我思慕你,喜歡你。”
婠婠伸著頭看了看他的臉色,又道:“那個,恆之。我方才看那個庸脂俗粉只是在思考問題,沒別的意思。”
鳳卿城面上的笑意並未收斂,卻只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婠婠忍不住思索起來。又是“嗯”,難道不應該問一問她究竟在思考什麼嗎?她家恆之這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隨著腳步的行進,路途的縮短,定北侯府的大門已在眼前,婠婠也已經想出了應對之道。正面解釋不好行通,那就反過來倒打一耙,矇混過關好了。
婠婠正要開口,就見流觴一溜兒小跑的從大門裡奔了出來,“侯爺,夫人可是扭到腳了?小的去把郎中叫過來。”
婠婠只想甩個白眼給流觴,他家夫人她武藝在身,難道能隨便扭傷腳?!
鳳卿城吩咐了流觴幾句雜事,便將人打發了回去。他沒有放下婠婠,繼續揹著她往府裡走去。
前院內宅偶有下人過去,都是遠遠的俯身行禮,再無人過來打擾。
婠婠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一副愁悶來說道:“明天可該如何是好,還不知道那些禦史要說什麼。”
鳳卿城道:“放心,有那位阮禦史和蘇將軍,相信沒誰會注意到你。”
是啊,比起阮禦史那樁事情來,她這還真的不算個什麼。兩相一比,全完沒了看點。
第一次鋪墊氣氛不成,婠婠再接再厲的繼續,“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我明天可該怎麼見人?”
鳳卿城微微一滯,道:“覺得丟臉?”
婠婠倒是沒覺得丟臉,但這正是需要鋪墊氣氛、倒打一耙的時候,便就點點頭道:“丟臉。”
鳳卿城的聲音微微的沉下去,“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盯著其他男人,難道不會更丟臉?”
婠婠當即語塞。他果然這還是在介意,還是在生氣啊。看起來哄是難哄的,還是得盡快的矇混過去。
鋪墊沒成,婠婠直擊主題的道:“便是如此,恆之利用我待你的情意,我也是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