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之......”話到嘴邊婠婠及時的收住了,轉了個正經方向問道:“有事?”
鳳卿城搖了搖頭,“無事,閑來發呆而已。”
婠婠“哦”了一聲,便就繼續問出心中所好奇的問題,“那個冰雕最後怎麼樣了?”
鳳卿城答道:“這個倒是說法不一。一說程府覆滅的那日,那冰雪兇獸瞬息化成水汽消散。一說自那起過了十年,那兇獸方才消失。”
婠婠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就著燈光又看了許久的書,漸漸有了睏意便就將書卷往枕邊一放,自合了眼簾休息。
不多時,她的呼吸頻率變得均勻規律起來。
鳳卿城看著她的側影只覺一陣摸不到頭腦。
這是睡了?
竟就睡了!
今日一整天都沒說過那樣的話語。這是唱的哪一齣?
隨即他搖了搖頭,笑起自己來。莫非是習慣了她那見縫就鑽、信手拈來的情話。此刻她不說,他居然就覺得少了些什麼似得。
習慣這種東西,當真的可怕。
笑過一陣後,他將玉枕擺好便也就寢了。
翌日清晨,一張開眼睛便見到婠婠正倚在美人榻上翻著書冊。
鳳卿城嘴角一抽。這是魔障了不成?
幸而婠婠沒有魔障。她見鳳卿城醒來也就坐起身來,將那兩卷書冊重新包好。“看完了,恆之待會兒便放回去罷。”
鳳卿城暗暗鬆了口氣。
收妥了書冊,起床換衣、晨習、朝食。一番事情忙下來,便也就無事可做了。
婠婠固然能夠眼睛不眨的看男神看一整天都不會覺得膩味,可要真的一直盯著他看,那行為怕是會嚇到人。況且,一直盯著也盯不出個感情進度條來。還是找點能夠培養感情的事情來做方是正理。
男神喜歡騎射。可這季節出去騎射,能不能獵到獵物另說,自己定會先變成塊鐵板燒。
那麼男神還喜歡什麼?鬥雞鬥鳥鬥蛐蛐,砸金砸銀砸古董......呃,好像也都不合適啊。
婠婠託著腮苦思甚久。
珠鸞在她苦苦思索時已經將屋裡幾口冰缸的水全部清理了出去,將新領來的冰塊倒進缸裡。
看著那在空氣裡冒著寒煙的冰,婠婠的靈感忽然就從胃裡生出,一路的躥上了腦際。她一拍桌案,興奮的說道:“恆之,不如我們在竹林裡搭上個你曾搭過的冰屋子,中午吃撥霞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