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聖帝給了婠婠一月的婚假,自然也就順帶的給了鳳卿城一個月的婚假。
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全天候的待在男神身邊,這當真是一件做夢都會笑醒的事情。
唔,以後的歲月裡。只要她笑醒了便就能見到男神。
每每想到此處,婠婠便是忍不住的要偷笑。
習武場兩旁的韭菜田已然請了位菜農來打理。這位菜農是從莊子上選來的。他覺得能從莊子進入到府中來,這是祖墳上冒了青煙,自是牟足了幹勁兒。只不過,他這是第一次將韭菜當花養。實在是有勁兒不知往哪裡使。
經過一番的苦思,他決定將每一顆韭菜上的浮土全部洗了去。
於是,當婠婠與鳳卿城再來到習武場時,兩旁的韭菜田是格外的碧綠油亮,精神抖擻。
鳳卿城並不知道那位菜農的努力,他只當是這韭菜格外的適應定北侯府的土地。便就笑道:“看起來過不久便能開出一片好花來。”
婠婠收了偷笑。頗有些狐疑的望了望兩邊的菜田。心中總覺得這有些不科學。隨即她又罷了深思的想法。她能站在這裡本身就不科學,還思考什麼韭菜的科學性。
雖是每一次習練明月刀都會有一點不同的體悟,過程裡會領悟到一些招與式之間的融會貫通之法。但一套刀法習練下來也並不耗費多少時間。倒是鳳卿城的晨習時間更要久一些。
他晨習時腿上腕上都是綁著許多銅塊的,可是行動起來卻並不見絲毫的緩慢滯澀。
婠婠坐在一邊,喝著扶弦奉上的溫度適宜的茶,用流暢遞來的那溫度適宜的棉巾子擦去了面上的汗水。晨風裡無不愜意的看著鳳卿城將一杆五鈎亮銀槍舞的寒星點點,銀光皪皪。
刀、槍、劍、戟、棍、鈎、錘、鐧,鳳卿城其實樣樣都會一點,只是樣樣皆都不精,連平平都算不上。
但婠婠看著,總是覺的他的槍法其實很好,只是一直未曾顯露於外罷了。
當年的鳳淵鳳重鈞憑著一弓一槍在北地書下了一段不可複制的傳奇。想來鳳卿城的弓箭和槍法都是傳自父親的。
槍法是鳳家家傳的,可弓箭不是。
婠婠興起,忽然想向鳳卿城學一學弓箭之術。當然,她這興起並不是因著對弓箭起了興趣,而是想到了教授弓箭時她若有意的擺不對姿勢,那他免不了是要手把手的教導的。弓箭這種兵器,手把手的教導豈不是要擁住她才行。
婠婠想的眉眼彎彎,唇角翹翹,待要行動時卻又退縮回來。
罷了,罷了。重新規劃出計劃前還是不要冒進的好。免得再嚇到男神。偷心不成蝕把米那就不好了。
婠婠在一片韭菜的清香味裡,安安靜靜的等著鳳卿城晨習完畢。兩人各自沖過一個清清爽爽的蘭湯浴,又一同用過了朝食。鳳卿城說道:“我去一下書房。”
婠婠本想跟著,但想到策略需要改變之事便就止住了念頭,只“嗯”了一聲表示知曉便就轉回頭去取了塊棉巾子來擦刀。
鳳卿城覺得有些奇怪,長腿邁出了屋門猶還在轉頭看著婠婠——居然沒有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