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白氏都沒有收到請帖,太夫人收到了請帖卻是又以身體不便為由推脫了。鳳雅娘、鳳頌娘都是因著襄和縣主和婠婠才會被帶進來。她們之所以要來,皆是因為這等場合對她們來說,不僅是一次在一眾小娘子間顯示地位貴重的機會,更是一次難得的社交、展示的機會。
這一點婠婠是明白的,便就說道:“我陪著母親就好,你們兩個小娘子自去尋小娘子們頑罷。”
從語氣到表情,婠婠完全就是一位體貼好說話的大嫂模樣,就是心中依然懼著她的鳳雅娘此刻也覺的她有幾分可親可愛。然而在襄和縣主眼中她的形象就不怎麼可愛了。
她陪著她?她不需要她陪啊,她也是需要找人說話、借機整聯關系的啊!
這些外命婦、小娘子們因著婠婠嫁入定北侯府的緣故,對她們的態度在有形無形間都變得熱情殷勤了些。那熱情卻也只是對著她們,對於婠婠那些人都還是避諱著的。
沒有必要攀談的場合非要上來攀談,豈不會有攀關系、或者打聽事的嫌疑。
更何況,天門總捕本身就是個令人既懼不敢得罪,又不敢靠近的存在。
鳳雅娘和鳳頌娘離開了婠婠的身畔,走出了十幾步變就有幾位小娘子湊了上去,漸漸的她們兩個便融入到那一片的熱鬧間。而襄和縣主這邊依舊還是冷冷清清的。
婠婠彷彿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對襄和縣主造成了什麼困擾,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無時不刻的顯示著自己的存在。甚至還有意的揹著手,好讓明月刀更加的顯眼。
那是有心的在告知旁人:她是天門總捕,是除了地門暗衛外可以大大方方的在宮中佩戴兵器的存在。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湊近的喲!
看著襄和縣主那鬱卒尷尬,又不得不維持著慈母風範的模樣,婠婠心中開心的很。
不就是添堵,誰還不會是怎麼地?
兩人就在那株株桂花樹間尬尬的遊走時,秦王妃端了一壺桂花酒獨自走了過來。三人相互道過了禮,秦王妃將手裡的那壺桂花酒遞到了婠婠的手裡,“怎麼也不去拿酒?可就這一壇子,我見表弟媳沒過去就自作主張了拿過來了。”
而後又向襄和縣主道:“知道舅母不喜歡飲酒,星兒也就只拿一壺來,請舅母萬勿要怪罪。”
襄和縣主彷彿得了救星,笑著道:“舅母哪裡就會這樣小氣,還是你們妯娌兩個年齡相仿說的來話,我這老臉老皮的就不在這兒礙眼了。”
說罷轉身便就遠離了婠婠,姿態雖還是得體,腳步卻還是飛快的。
秦王妃見她離去的這樣快,禁不住一笑,見四周安靜的很,也什麼能藏人的地方便直接說道:“前些日子阿爹同我打聽你與表弟之間相處如何。我覺得此事有些怪異,表弟媳多留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