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裡沒有別的,只有愧疚與愛。
沈翯沒有看見。
他神色恍惚,闔上眼,心揪著、擰巴著。
但很快,他便恢複了“平靜”。
他跪下去,找了個角度用刀一紮,衣上瞬間染上了血跡。
刀刺進去後,翯持著刀剌了一個口子,又將它輕輕的撕扯開。
然後,他把刀拔了出來。
期間,他面無表情的、平靜的望著已經倒在床上的夫人。
緊接著,他又將刀紮進去,快速割開了心髒與之相連線的血管,小心翼翼地挑出了他的寶貝。
一顆屬於他夫人的心髒。
他將心髒取出,又將刀隨意擱置到一旁。
血,尤其是他妻子的血激起了他的顫慄。
他看了那心髒很久,久到床上的妻子已沒了聲息。
他發現,炎是笑著走的。
翯看著他,不由也笑了笑。
這一刻,他清楚的認識到炎他被自己殺死了,再也沒有那個溫雅的淺笑回應他了。
奇怪的是,翯並沒有什麼感覺,直到這時他還是很平靜甚至於面無表情。
沒有哽咽,沒有痛不欲生,只是冷靜甚至於面無表情。
他呆呆的,像突然之間沒了孃的小孩,孤獨無助、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呆了一會兒,而後直直的倒在地上昏過去了。
...
翌日
夫人的死亡,讓翯不敢去回憶自己昨天幹了些什麼可怕的東西。
翯凝睇著夫人。
他的大腦轟一般的炸開,充斥著爆炸後留下的強烈白光。
而耳朵呢,片刻便被耳鳴所盤據了,且其響度越來越大。
他只得先閉上眼,大口大口猛烈地深呼吸。若再不呼吸,他真的要窒息了!
不及須臾,他竟是無聲嗚咽起來。
他始終在地上跪著,手攥成拳狠狠向地上砸去,砸的手已經血肉模糊;而另一隻手捧著妻子的心髒放於胸口處,輕輕的託著。
沈翯渾身顫抖,像只凍的瑟瑟發抖的狼犬。而此時,他正為伴侶之死而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