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翯鬆口氣,又急忙說道:
“那便好!你放心,我無事的!夫人現在怎樣?”
“我嘛......”
金炎苦澀的笑笑,寫道:
“因為下蠱時間之長,如今雖能茍且偷生,可是時間愈長無感便會隨之喪失,直至最後便會腐爛而死。”
“可有...”
“沒有救的。蠱術早已失傳了,就連首領下的這個也是殘蠱,所以才會出現有時不受控的情況。”
金炎打斷他講話,然後鄭重的手語道:
“我現在要拜託你一事,你若真心愛於我,便答應我。”
“夫人不說是何事嗎?”
金炎搖搖頭,硬是要他答應才肯開口:
“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了,夫君會成全我的吧?”
...
話後,沈翯緘口不言。
他靜靜躺在床上,眼神放空。
兩人此時各懷心事,紛紛沉默不語。
沈翯發覺自己現在嘆氣的頻率是越來越高,心想這還沒老呢就成這樣了,不禁又重重嘆口氣。
他看了眼身旁的妻子,想到了新婚時,自己也這樣躺在床上看著他。
......
那天妻子化了妝,偏女相的妝容讓他看上去十分美麗。
沈翯伴在他身側,用手擦去了妻子薄唇上艶紅的胭脂。
“這紅色,不適合你。”
這是入洞房後的第一句話。
“我不求別的,只求從今日起,你有事定要和我商量,別自己擔著,好嗎?”
翯這一生,將自己僅存的溫柔用在了他深愛的妻子身上。
......
於恍惚間,翯從床上起了身,靜靜的杵在地上,許久。
金炎沖他笑笑,然後咬破手指在他眉心一點。
“成了。支部首領下的蠱也是挺厲害的嘛。”
金炎見自己這時候了還瞎想著這些,便抿嘴不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