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以蕭景田的性子,是不可能承認這個孩子的。
於是,她便寫信叫來了她表姐楚妙妙。
楚妙妙最是擅長下毒解毒,尤其是下蠱。
她早些年就聽說世上有一種情花蠱,一旦下上了,就能讓男人對女人念念不忘,她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叫來了楚妙妙,哪知,還沒有來得及商量下蠱的事情,蕭景田便中毒出了事。
她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可楚妙妙卻說,被下了情花蠱的男人,最多能活十五年。
她又猶豫了。
她不想讓他那麼早地死去,他若因為這事死了,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說到底,是她心。
她雖然是郡主,卻終究是個女子,未婚先孕,終究是為人所不恥的。
她希望蕭景田能保護她們母子,給她們母子撐起一片天,她讓他失憶,不是故意要害他,而是希望他能保護她們母子,給她們母子撐起一片天。
可是誰知他失憶後,依然不喜歡自己,依然不承認她的孩子,待她甚至比以前更冷淡。
她覺得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震得窗欞上的白麻紙嘩啦啦地響。
“郡主喝茶!”碧桃盈盈進來上茶。
“什麼人在放鞭炮?”秦溧陽沒好氣地說道,“吵死了,去告訴他們,不準再放了。”
“回稟郡主,是,是蕭將軍家的鋪子開工。”碧桃小心翼翼地說道,“聽說,要連放三天呢!”
上次麥穗不計前嫌救了她,她一直心存感激。
只是她知道郡主討厭麥穗,故而也不敢說出實情,只是說是她自己趁機逃的。
故而她逃回來後也就沒有去找麥穗道聲謝,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若是郡主知道是麥穗救了她,說不定會嫌棄她或者是懷疑她,她不想冒這個風險。
這個人情,只能以後找機會還了。
“蕭將軍家的?”秦溧陽狐疑道,“我二哥什麼時候回來蓋鋪子了?”
“是,是蕭將軍的夫人蓋鋪子。”碧桃如實答道,“他們的鋪子就在廟會那邊,佔地差不多有十畝呢!”
“知道了。”秦溧陽挑挑眉,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你去把蘇三姑娘叫進來,我跟她商量商量。”
“是。”碧桃低眉順目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