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射箭自然是不在話下,葉無雙沒想到摔跤他也懂,一招一式地還挺像模像樣,而且長得好就是佔便宜啊,明明兩個人就是勢均力敵嘛,可週遭的喝彩聲全集中到他一個人身上去了,一場下來,擦汗的,遞馬奶酒的,身邊五顏六色的女子繞了一大群,葉無雙沒這個勁頭跟人爭,早被擠到一邊去了。
葉無雙被人擠得微微搖晃,心中卻是滿滿的一片歡喜,這個男人,是我的呢!
有人伸手去指衛景衡頸上掛著的各色彩條,嘰裡咕嚕地不知說些什麼,有人便去推開她,自己也指著那彩條說著什麼。葉無雙知道這是英雄的標誌,叫做「江嘎」,每贏得一場勝利便有裁判往勝者頸上掛上一條,衛景衡頸上掛著一束,得意洋洋的。
「塔娜,她們想幹什麼呀?」葉無雙問。
「草原上的男人喜歡把江嘎送給自己心愛的女子當做定情信物,她們是在問他討要呢!」
「那可不成!」葉無雙脫口而出,只見衛景衡笑著朝她們擺擺手,大步走向葉無雙,一邊走一邊把頸上的一束彩條取了下來,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恭恭敬敬地呈給他的女王。
草原上的女人個個爽朗,周遭一片歡呼喝彩,把葉無雙鬧得一個大紅臉,忙去拉他:「快起來呀,像什麼樣子。」衛景衡哈哈大笑,把心愛的人兒打橫一抱,歡天喜地地轉了幾個圈兒。
葉無雙只覺得漫天的彩霞在眼前旋轉,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莫過於此。
幸福著幸福著就倚在衛景衡的懷中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出發的馬車已經備好,來的時候身無長物,走的時候卻衣服鞋襪一應俱全,衛景衡為了能讓她一路上躺得舒適一點,在馬車裡鋪上了厚厚的白虎皮褥子,車上甚至還安置了一個小小的炭爐,用來給她路上熬參湯喝。
紮那帶領王公貴族以國禮相送,與當日來時的情景不可同日而語,蘇日娜眼眶一紅:「葉姐姐,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就這樣跟著商隊浩浩蕩蕩地出發,一路上盡管衛景衡細心照顧、小意體貼,舟車勞頓之下葉無雙的身子還是虛弱了許多,一日之中清醒的時候不過兩三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勉強吃點東西,說幾句話便又沉沉睡去。
如此行了一月有餘,終於到了高麗境內,商隊的行程到此為止,把兩人送到此地,也算是完成了任務,招呼二人去吃一頓當地有名的伎生宴,當是道別。
葉無雙雖然精神不太好,但對於新鮮的吃食,卻總是有興趣的,特意在日間睡足,傍晚的時候起來梳洗打扮一番,興致盎然地坐著馬車去赴宴。
伎生宴在高麗是高階的宴會,非王公貴族不能享用,如今沾了商隊主事的光,能參與的加上衛、葉二人也不過是寥寥五人而已。衛景衡把葉無雙扶下馬車,在如雲美女的迎接下緩步踏入華麗而雅緻的宴廳。
桌子是長形的,滿滿當當地擺滿了食物,伎生宴上,每個客人至少有三十道菜,五個人參加,則有一百五十中不同的料理呈上,真可謂是繁花亂人眼了。
每一位客人坐下之後,身旁都會有一位美女也就是所謂的伎生伺候著,善解人意地倒酒佈菜,桌上有一道新鮮的野生人參切成的薄片,衛景衡記掛著葉無雙的傷勢,見到於她傷勢有利之物,自然免不了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