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衡全身緊繃:「你別過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好好!」那人十分識時務地做出一個停戰的手勢,「不就是個女人麼,我雖然幾天沒碰女人了,也還不至於那麼饑渴。」說完回過身,彷彿自言自語道:「這道梯子得毀掉,否則追兵來了可不得了。」說完彎下腰去悉悉索索地弄了一陣,很快那處便冒起一陣黑煙,葉無雙和衛景衡對視片刻,突然同時驚呼「不好!」
沖到崖邊一看,原來這人在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把一道繩索纏在了羊腿與崖壁的交接處,如今一旦點燃繩索,那冰塊受熱融化,羊腿自然就松動掉了下去,兩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羊梯一點一點地被毀掉。
「這人瘋了嗎?」葉無雙低聲嘟囔一句,之前她可以置生死於度外,這會兒與衛景衡相見,自然希望兩人都可以好好地活著下去。
「哈哈哈!」那人笑道,「不把梯子毀掉,難道還等著人來捉老子不成?咦,這裡看來還有些好東西啊!」一邊說一邊眼光四下掃視。
衛景衡見狀趕緊拉著葉無雙回到剛才她站立的地方,指著前邊的一棵樹道:「以這棵樹為界,你在那邊,我們在這邊。」
那人攤開雙手:「有什麼好東西總得分我一點兒吧!」
衛景衡想了一下,扔過去一個饅頭,捲起來的降落傘也給他扔了一卷過去。葉無雙忍不住問道:「這人到底是誰啊?」
「紮那的弟弟,海日古。」
「原來是他啊,你們怎麼遇上的,又怎麼會一起上來這裡?」
「此事說來話長,回頭再慢慢跟你說,天快黑了,咱們先把住的地方弄好。」衛景衡心中也有一堆的話想要問葉無雙,可如今還不是說話的時候,還是先解決好生存問題再說。
葉無雙點點頭,兩人合力把東西都搬到一個兩塊巨石之間的避風地,現在地上鋪上一塊牛皮,另外一塊找些樹枝像搭帳篷似的搭起一個簡易的棚子,這麼一番下來,天色已經擦黑,兩人也不管海日古那邊如何,自顧在帳篷前升起一堆火,將就著將饅頭烤烤吃了,盡管前途未蔔,環境如此惡劣,可對於葉無雙來說,此刻算得上了離開京城以來過得最舒心的時候了。心情一鬆,連日來的疲憊湧上心頭,葉無雙斜倚在衛景衡的肩膀上,不知不覺就闔上了沉沉的眼皮。
聽得耳畔的呼吸逐漸均勻,衛景衡側過臉來細細地看著曾經朝思暮想的人兒沉靜的睡顏,一張小臉是火光的跳躍中忽明忽暗,即使是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中也看得出來原本白玉無瑕的面板上被凜冽的寒風吹裂的小口子,讓他一個自己受傷的時候面不改色的大男人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對不起,無雙,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吃苦了。」衛景衡輕聲對著葉無雙道,鬼使神差地俯下臉,用嘴唇輕輕地觸碰她臉上的傷口,肌膚相觸的那一剎那,衛景衡心如擂鼓,明知不該唐突佳人,動作卻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恨不得一把將她緊緊摟住狠狠地親,狠狠地疼。
終於還是怕吵醒了她,只敢一下一下地輕輕啄吻,用自己的唇一遍一遍地描繪著這個日日夜夜思念著的輪廓,嘴角一點點地移到如鮮花般嬌豔的唇瓣旁,衛景衡心中十分矛盾,胸中猶如火燒般幹渴無比,而唯一能解渴的水源就在旁邊,如此地清甜誘人。
葉無雙似是感覺到了什麼,稍微動了一下,發出嬌慵的一聲輕哼,衛景衡心中一緊,生怕她突然醒了過來發現他的不軌行為,可是現在要他離開,卻又是萬萬捨不得的。正在天人交戰之際,葉無雙一雙軟軟的手臂,忽然圈住了他的脖子,衛景衡腦中「轟」地一響,再顧不得其他,雙唇照著那嫩紅的花瓣就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