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的對手!”
白國柱順手按住了白老二的肩膀並說道。
“嘿嘿,二爺別衝動!我來你們白家只有兩個問題,有蓉小姐的死因到底是什麼?還有,都有誰參與了此事!除了秦國王族,我還需要知道點別的!”
老黃人畜無害的咧嘴一笑,不過轉眼臉色卻是一寒。
老黃離開白府時,天色已是下午。他已經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後,便策馬揚塵而去而去。
中州。晉國,饒城李府。
天色月半,星辰閃耀。
李凡從打坐中醒來,向師父經過一天的討教,極大的充實了對世間修士的瞭解。同時,李凡也向葉吹述說整個中州的大致情況。
“你說的中州百國,老夫倒是覺得極像一盤棋!一盤由功參造化的絕世大修博弈的迷局!世人皆棋子真是好大手段啊!”葉吹嘆口氣,接著不屑的說道。“至於你們中州所謂的三大宗門,比之東嵐州三流宗門相比都還不如。不過來歷嘛,倒是有可能是其他三州宗門所遺漏下來的。”
這時,苑門被開啟,一丫鬟匆匆跑來對李凡說道。“少主!王爺請您到奉天閣議事!請您務必前去!”
奉天閣,是整個李府戒備最為森嚴的地方,可以說是軍機重地。李凡很少去,實在想不通那個男人為何要在那裡與他議事,而且他們之間又有什麼事好議的呢?雖然這麼想著,但是腳下還是加緊了速度,心中總一絲不好的念頭,如烏雲驟然向他籠罩。
奉天閣樓位於李家府邸深處,此時燈火通明,閣樓上下三層,每層有四角稜角分明形如寶塔。
他步入閣樓,便見到中年坐在堂上,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的案几。案几上燈光搖曳,有個估摸著五六尺長,通體黝黑的匣上似乎還點綴著硃紅梅。
“這匣不錯!不過怎麼越看越覺得有幾分像老黃劍匣呢?不過他匣上可沒有這硃紅梅。”走到近前,他一把摸過黑匣,不由自主的說道。
不過話沒說完,手指上的血紅告訴他這哪裡是硃紅梅?這分明是人血!幾乎半凝固的血液!是誰的血?
李闕定了定神整理一番思緒,轉而看向李凡道。“李凡,讓你前來,便是為了此事!為父希望你作為一個男人,在聽完我的話後必須要冷靜!不錯,這匣子的確是黃老的,不過卻是被秦國白家令人星夜送來的,而黃老的殘軀永遠的留在了秦國白家。白家人說,他們趕到時,黃老已經身中數十刀奄奄一息,是他讓他們將劍匣送來,並且要向你轉達一句話:當初但凡事參與有蓉小姐之死者皆已被老黃亂劍砍死,唯有始作俑者留於少主,待您親自斬殺!”
“噗呲。”
聞言,李凡睚眥欲裂,心頭難以控制的吐出一口心頭血,肝腸寸斷,有些顫抖的說道。“老黃,沒想到啊,你怎麼就這麼傻啊?我也是真夠愚蠢的,竟然那天沒有制止你!你孤家寡人怎麼可能走情訪友?無非是要為我以身試水,想替我抹盡前路上的泥濘!原來你早已做好隻身赴死的準備。”
也許是隨著李凡的情緒,一時之間的氣氛變得悲憫起來。
“李凡,我兒!是為父對不起你們母子?也對不起黃老!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這一次,讓我來處理好嗎?”李闕此時看著無比難受的李凡,有些痛苦的說道。
這一次,他選擇去面對去直視,而不再逃避。十幾年前,迫於壓力他已經放棄過他們母子,可事到如今避無可避,深知幕後黑手的滔天實力,他也要坦然面對而不再縮在一旁!他曾被所有人瞧不起,就連自己的兒子也瞧不起自己,一切都是自己作繭自縛的結果!
“你不配成為我的父親!現在,立刻告訴我殺害我母親背後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李凡聲線突然一寒,閣內溫度驟降。
“你不要過問了好嗎?相信我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可以嗎?”他不願李凡攪進來,畢竟他也只是個少年。
“憑什麼相信你?你以為你是誰?我母親的仇你不配去報,懂嗎?再問一遍,作俑者是誰?”
李凡的話語猶如針尖,狠狠地刺向李闕,刺的他體無完膚,刺的他無話可說。
“跟我來,耐心聽我講一個故事,講完之後我會告訴你幕後黑手是誰,好嗎?”李闕站起身緩緩走向閣樓陰影處點燃一根蠟燭,宛如一個落魄的乞丐正向世人祈求憐憫。
之前的陰影下藏一個暗門,隨著蠟燭的點亮,暗門正緩緩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