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戒指,是他們過的第一個情人節沈淺精心製作的。本身沈淺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孩,那天情人節要不是尤然收到一堆愛慕女生送得小禮物,沈淺也不會這麼在意情人節這一天。
她嫉妒地說:“你個死尤物,你能不能少惹點桃花債啊?”
尤然只能哭笑不得,“淺淺,我也不想啊。”
“我要打標簽,誰再幹染指我的尤物,我跟她們拚命。”
她專門跑到金店,把積攢下來的零花錢叫師傅給她打個銀質戒指,在外面作為圖花寫了六個字,沈淺獨傢俬有。然後給尤然戴上,一臉得意地拽著尤然的胳膊,笑嘻嘻地說:“誰敢染指你,直接朝她豎起中指。”
“淺淺,這可是國際標準鄙視人的手勢。”
“本來就該鄙視,敢搶我沈淺的男人,要不要臉?”
這枚戒指戴了兩年,分手的那天他摘下來還給沈淺,沈淺凝視很久,一把拍掉他手中的戒指,冷冷地轉身離開。他沒有骨氣,撿了回來,一直收藏到現在,也一直兌現了當初的承諾。
他是沈淺的獨傢俬有,任人不能染指。
對吧?淺淺?尤然凝望著那關得嚴嚴實實的門,那浩渺的夜空下,尤然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裡閃閃奪目。
沈淺同樣也是他的獨傢俬有,誰敢染指,他不僅僅是豎起中指那麼簡單……
李美麗說沈淺是個比較內向沒大腦的孩子。眼看教師節要到了,沈淺居然還想著高中時候的校長兼職班主任,買了一包紅棗寄了過去。
從郵局裡出來,李美麗不斷地翻白眼,“你還真是有孝心。”
沈淺嘿嘿笑道:“當年要不是錢校長收留我讓我讀書,我現在哪來的畢業找工作?”
李美麗想了想,覺得這個恩情確實蠻大的,不過接下來她便想到什麼,隨意問道:“你不是來這裡找生父的嗎?怎麼一點心思也不花?”
沈淺無奈聳肩,表情看起來倒有幾分淡漠,“當初來只是想看看而已,現在倒有些無所謂了,怕看了難受。”
當她在南南的店裡看到那張全家福,她是大徹大悟,自己當初不該好奇來這裡,這不僅讓自己難堪,也會給別人帶來困擾。
李美麗聽沈淺這麼一說,抿嘴笑了笑,“說實在的,我覺得你媽媽很偉大。”
“嗯?”
“聽我老公說,當初你來那座城鎮的時候,連走路都走不穩,但醫生又說你得常常走動,要不一輩子也站不起了。你媽媽一個女人騎著腳踏車,就帶著你日複一日地走遍了那座小城。”
沈淺自然記得,康複的那段時候,媽媽一直陪著她、照顧她。要不是有那段經歷,康複以後媽媽的那般冷淡,她可能會相信媽媽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仇人。
李美麗把沈淺送到別墅,臨走之前說了一句,“過段時間到我家吃頓飯,聚一聚。”然後她賊笑地道:“可以順便把大隊長拉過來一起,他可是我老公曾經的偶像。”
沈淺沒好氣地嗔了一眼,“你趕緊走吧。”
李美麗“啵”了一口,賞沈淺一記飛吻,便開車離去。沈淺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這好友,都結婚了,還是那麼“放蕩”。
沈淺開門進屋,看見尤然正在跟人打電話,他今天穿著一身褐色長衫,挽起衣袖,露出他精壯卻又消瘦的手臂。
他頻頻點頭,嘴裡不時“嗯”著,最後掛電話才說了一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