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很好,照得咖啡館每個角落都暖洋洋的。白天的咖啡館幾乎是滿座,連帶著晚上的客人也多了起來。
巧的是,幾張熟悉的面孔也回來了,譬如繆樂妮和沈綻玲。在沐溪隱看來,她們都有些小的改變,繆樂妮沒有以前那麼聒噪了,坐下立刻拿出筆記本打字,看起來頗有效率;沈綻玲也不似以前那般成天盯著手機看,拿出一本厚厚的書,安靜地學習。
沐溪隱心裡希望她們生活得越來越好。
休息的時候,沐溪隱聽琦琦姐說起週末和男朋友騎車去曬太陽的事,不禁羨慕,似乎這樣才不辜負這般好天氣。
“其實呢,我打算今年結婚。”琦琦姐爽快地說。
“真的?”沐溪隱有些意外,“琦琦姐,你還很年輕。”
“我二十五了,你忘記了?二十五歲結婚不算很早了。”
沐溪隱還真有些忘記琦琦姐的年齡了,雖然喊她姐,但她長了一張娃娃臉,說話聲音又特別溫柔,給人比實際年齡小很多的錯覺。
“如果結婚了,你還會在咖啡館工作嗎?”
“我願意,因為我真的很喜歡這裡,每天推門進來都有一份好心情。時間久了,這裡就像是自己家一樣。”
沐溪隱又有些意外,因為在咖啡館的員工大多不會久留,少有像琦琦姐這樣當這裡是自己家的人。
“每一個的志向不同,有人追求更好的物質生活,有人甘願平平淡淡的。”琦琦姐說,“我算是後者,不過都沒什麼錯。”
晚上,沐溪隱和應書澄跑了兩圈,停下來後向他提議週末出去曬太陽,他問她想去哪,她說只要有太陽曬的地方都行。不料,他說了一句話,剛好一陣風,她沒聽的很清楚,反問他:“什麼豬?”
“沒什麼。”他跳過,“就這樣說好了,週末陪你去曬太陽。”
她狐疑,總覺得他說了一個關於“小白豬”之類的笑話,怪她沒聽清楚。
到了週末,陽光很好,他們開車看風景沒多久便停下,換成步行。沐溪隱隨身帶了一個素描本,一路塗塗畫畫,將無法辨認的花卉植物都畫了下來,遇到繁複精密的細節,就交給應書澄讓他描繪下來。
就這樣,兩人走走停停很長時間,直到遇見一家白牆黑瓦的民宿。沿著未經雕琢的累累石塊沿街而上,靠近門聞到咖啡豆的香氣,一看,原來民宿一層也是一家咖啡館。
他們剛好想休息,推門進去坐下,點了喝的。
沐溪隱翻開素描本,看一看他們信手畫的花卉植物,卻發現其中有一頁很草率地勾勒了一張女人的側臉,看著有些熟悉。
“這是我?”沐溪隱問應書澄。
“嗯。”應書澄拿過本子和筆,繼續畫完,紙上一一浮現出女友的眉眼、鼻樑和唇。
“真的是我?怎麼感覺有點嫵媚?”
“這是我眼睛裡的你,不是你眼睛裡的自己。”他說,“所以有些不一樣。”
沐溪隱若有所思,再看一看,這的確是自己。只不過,眉眼間流轉著的一種難以描繪的女人味是自己平常在鏡子裡看不見的,估計只有他會挖掘出她的這些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