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要離去,敖寸心厲聲叫住了她,說道:“慢些,光請罪倒是沒什麼誠意,這根雷鳴劍有八百斤之重,你將它舉在頭不定他便可饒恕你。”
望著地上的雷鳴劍,敖寸心又吩咐道:“離香,好生監督著她。”
傳聞星官性格乖張,又頗為古怪,任何伺候他的人都被他趕了出來。這對紀妙之來說是一件極為頭疼的事,“是,奴婢遵命。”
她高舉著雷鳴劍跪在門前,一個時辰過去了,紫微出現在她面前問道:“為什麼不離開,你還留在此處做什麼?”
紀妙之簡潔明瞭地回道:“問清楚。”
紫微反問:“你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還有什麼可以質疑?”
沒有親口聽到他說的話,紀妙之絕不會輕易相信他變心,更不會離開,她面色鎮定,說道:“我要親口去問他,聽他親口說不愛我了,或許是孟婆給他喝了忘憂水,他才將我忘了。”
“罷了,你不問清不會死心,但是至少別再跪在這,我進去同那個星官說清楚。”紫微又怎會忍心看著她一人跪在此處,以他的身份說服星官並非難事。
紀妙之抬眸看了他一眼,問道:“星君,你為何一定要幹涉我的事情,紫微垣難道如此空閑。”
紫微目光炯炯,回道:“我是要回去,但是是要帶著你一起回去。”
話音剛落,敖寸心便款款向紀妙之走來,紫微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她走到跟前問道:“怎麼樣了,星官不肯見你?”
門陡然被開啟,只見男子從裡屋走了出來,問道:“誰說我不願意見她啊?小小一個瓷瓶,也值得冥後如此大動肝火。”
敖寸心微微頷首,說道:“星官,那是您送來的賀禮,又怎敢怠慢?”
星官走到他身側,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身為冥後,如此斤斤計較,左右不過是件賀禮,再送你件便是。今日當著眾仙家的面,可不要丟了冥界的臉面,我該如何同玉帝交代?”
敖寸心放軟了語氣,答道:“是我一時疏忽,還望星官莫要如實稟報玉帝。”
星官聞言,滿意地點點頭:“知過能改便好,本官也該迴天庭了。”
星官前腳剛走,敖寸心便重重地掌摑了紀妙之,她目光如星,半邊臉滾燙,抬眸問道:“冥後,你做什麼?星官已說不計較了!”
敖寸心鄙夷地看著她,說道:“星官不計較,但本後才是此處的女主人,難道連教訓一個下人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冥後息怒。”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敖寸心面色一沉,惡狠狠地說道:“將她給本後扔到三途池中,喂喂那些可憐的蛇蠍,它們已經許久不開葷了。”
“是,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