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見男子停住了腳步, 紀妙之問道:“怎麼了?”
胥長廷點點頭, 說道:“有人!”
“是山神嗎?”紀妙之以為是山神仍不甘心要跑來與她算賬,她順著胥長廷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個年邁的婦人, 抱著腿坐在地上。
她焦急地看著二人,露出了求助的眼神:“救救我,我方才被毒蛇咬了。”
“是個婦人。”紀妙之說罷, 隨即蹲下了身替她檢視著傷口,不知不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的傷口處鑽了出來,又鑽進了紀妙之的衣袖,她卻毫不察覺, 釋然地一笑, 安慰道:“大嬸,這種蛇沒有毒的,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我替你包紮一下。”
“謝謝,姑娘你人真好。”那婦人說罷便露出了兇狠的目光, 抽出了一把匕首向她揮去。
胥長廷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那婦人如同失去了支撐的傀儡癱軟在地上。
胥長廷見她脖子上的傷口, 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紀妙之搖了搖頭,舒了一口氣:“沒事,好在你及時發現。”
如今□□控的人越來越多, 而他們卻不能找出真兇,紀妙之不禁皺著眉,感慨道:“若不再找出幕後的操控者,恐怕會有更多無辜之人慘死。”
就在此時她的脖後一陣痛癢,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痛癢感立刻消失了。
胥長廷仍心有餘悸,問道:“你怎麼了?”
紀妙之淡淡一笑,說道:“無事,只是覺得脖子有些癢。”
胥長廷仍不放心,朝她衣襟處的方向探去:“我看看。”
紀妙之面頰緋紅,說道:“不必了,我無妨的。”
小屋中,二人立掌相對而坐,雲裳的外袍不知何時脫去,她有些震驚地看著墨子宣,問道:“道長,你不是說男女有別?”
墨子宣神情有些侷促,他的額角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說道:“別說話,我替你療傷。”
雲裳卻追問道:“你喜歡我對不對?”
見他撇開頭,雙唇緊閉,仍舊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她又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承認了!”
她只想在自己快消失的時候留在他身邊,央求著:“你說過我是書靈,若是離開那本書,我就會一點點消失,那麼在此之前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如櫻桃一般的紅唇就這樣落在了墨子宣的唇角,男子盤腿坐在原地,卻沒有絲毫的回應。可雲裳卻鍥而不捨地親吻著他的面頰,耳根,她的聲音如同綿綿的海浪:“不要拒絕我,就當作是我強迫你的。”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只聽到一個沉悶的男聲傳來:“你愛上他了?”
雲裳驚恐的看著房梁,面龐煞白,說道:“我沒有。”
那男子陰冷地說道:“那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別忘了你的命是誰創造出來的,你必須要終身效忠於我。”
雲裳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男子,解釋道:“可是他並不像您說的那樣,他一心向道,正義淩然。”
那聲音帶著斥責說道:“糊塗,天下間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那個位置,你若是沒那個能力,我便殺了他。”
沒有什麼比生死更重要,雲裳只能暫時妥協:“不要,我一定能做到的,再給我三日,我一定能讓他徹底愛上我,放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