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長廷卻不假思索的找了一個藉口:“虛懷道長曾經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聽到他飛僊的訊息所以我們才想去青雲觀一探究竟。”
墨子宣半信半疑地問道:“師傅是你們兩個的恩人,我為何不知道?”
紀妙之只是在一旁附和著:“他可能未曾提起,但他對我們既然有恩,所以不得不報。”
胥長廷面色沉靜,說道:“而且我們對尊師飛升一事還有所懷疑,難道你不想調查事情的真相嗎?”
墨子宣還是相信了他們,畢竟覺得他們並沒有說謊的必要。三人就這樣一同上了路,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經過了一片墳地。似乎有人不久前剛出殯,四周擺滿了紙人,地上也灑滿了紙錢。一陣陣涼颼颼的風吹來,紀妙之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只聽到胥長廷在身後厲聲喝道:“慢著,別在往前走了。”
紀妙之打了一個哆嗦,問道:“怎麼了長廷,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胥長廷目如寒星:“有妖氣。”
這時紀妙之似乎也發現了異常,似乎像小孩子的哭聲,不久又化為了陰冷無比的笑聲,她環顧了四周,心驚膽戰地問道:“什麼聲音?”
那些擺放好的紙人已改變了位置,似乎向前挪動了幾步,胥長廷意識到這一切,說道:“是有怨靈附身在這些紙人的身上。”
紀妙之只覺得毛骨悚然,問道:“你的意思是這裡會有鬼魂?”
這才發覺他們中少了人,胥長廷問:“墨子宣在哪裡?”
紀妙之驚惶失色地回眸,身後卻只有樹和紙人,她說道:“剛剛他還走在我後面,怎麼一轉身就不見了。”
胥長廷沉思道:“看來這一切並非偶然,這些怨氣很明顯是針對他而來的。”
紀妙之答道:“那我們先去找到他。”說罷,她拉著胥長廷的手,一直往林中深處走,可是身後的人似乎變得越來越沉,甚至她再也拉不動她,她回過頭看著男子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驚恐地問:“長廷,你怎麼不繼續走了!”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邪笑著,紀妙之一把推開他的手,問道:“你不是長廷!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她方才拉著的竟然是一個紙人,那空洞的眼神正瞪著她:“害怕嗎?你們走不出這裡,你們都會死在這裡。”
紀妙之拔出了劍,說道:“有膽量出來打,附在這些紙人身上算什麼英雄。”
那聲音愈發陰冷:“我們不是那人的對手,所以才將你引到這兒來,等他找到這裡你也早就香消玉殞了~”
紀妙之問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那紙人的聲音又繼續飄來:“我們要殺的人是墨子宣,可誰讓你們多管閑事!”
一炷香功夫後,胥長廷找到了紀妙之,卻見她正用著發簪割破了自己的手臂,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袍,更顯得觸目驚心。
胥長廷飛奔而上,制止道:“妙之,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