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她躺在了王府的客房之中,見高長恭從門外進來,紀妙之昏昏沉沉地從床上坐起,心有餘悸地問道:“喂,你方才為何要殺我?”
“若本王想殺你易如反掌。”高長恭目光炯炯,方才不過是為了做一場戲給馮小憐看,卻沒想到竟然真的將她嚇到。
紀妙之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你喜歡那個馮淑妃啊?你看她的樣子,就不像是什麼好人,你堂堂齊國戰神,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勾勾手指,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高長恭面色沉靜,問道:“那你會喜歡本王嗎?”
紀妙之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我?我當然不會。”
“那便對了,許多女子注重的不是容顏、金錢和地位,所以她們所做出的選擇也並非是像本王這樣的人。”高長恭站起身,負手走到了窗前。
紀妙之似懂非懂地呢喃道:“所以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失去理智。”
高長恭淡淡地一笑,神情有些憂傷:“若有理智,那便不是真心了。”
“可是,若一個人他百般對你好,百般試探,最後又對別的女子好那又是為何?”紀妙之想到胥長廷忽冷忽熱的舉動,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高長恭回過頭,認真的說道:“也許那人並不知確定你的心意,想確定你的真心。”
紀妙之又問:“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後悔難過嗎?”
高長恭沉思了半晌,說道:“你聽本王的,本王可以幫你。”
紀妙之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願意幫我?”
“幫你也是幫本王自己,一舉兩得。”高長恭點點頭,他只想確定那個人是否真的變心,若是錯愛,那必須給自己一個答案。
紀妙之惶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王爺也是想確定一個人的心意嗎?是那個長得特別漂亮的馮淑妃?”
高長恭雖未開口,但他的眼神卻說明瞭一切,可是紀妙之不明白,若一個人可以為了權利地位放棄所愛之人,那麼這樣的感情即使可以挽回又有何意義呢?
然而第二日,這樣的訊息便在京都傳開了:“你們可聽說,這蘭陵王新納了一位妾侍,那妾侍雖身份低微,與王爺卻是如膠似漆,極為恩愛。”
紀妙之與高長恭同坐一輛馬車,同進同出,卻引得眾老百姓的議論:“是王爺和孺人。”
那些人投來羨慕的眼光,說道:“這王爺比孺人更美呢!王爺文武雙全,又是齊國戰神,莫說是妾室,就算是做個端茶倒水的丫鬟也是一種服氣呢!”
一男一女站在人群中,女子看著馬車中的女子嗤之以鼻道:“長廷,真是沒想到你心愛的女子那麼快便移情別戀喜歡上別人了。”
胥長廷隱忍不發,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聲音冰冷:“你沒資格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