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妙之看著她柔美飄逸的身姿,轉瞬又想到什麼,喊道:“堇漱,此花要用心頭血為藥引,熬製完成後立即喂其服下,方能奏效。”
堇漱駐足,卻未回眸說道:“多謝提醒。”
“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男人的聲音從耳畔傳來,紀妙之倉皇失措地轉過腦袋,就連翠簪也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好在不是被魔媵發現,她輕舒了一口氣,撅著嘴道:“小白,你走路都不帶聲啊?我這剛放在肚子裡的小心肝,差點又被你嚇得跳出來。”(t﹏t)
白澤跳到了桌子上,與她對視著說道:“我看你膽子大的狠,敢幫別人去偷情花蠱,你還是多關心下自己的容貌,跟那饕餮只有人與獸的差別。”
紀妙之指著他,得意洋洋地說道:“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進地牢,生個小饕餮。”
白澤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最毒婦人心。”話音甫落,見紀妙之彎下腰欲拾那支翠玉簪,連忙喝止:“別撿,她不會那麼好心,她想用這個簪子掌控你。”
紀妙之盯著那支簪子,驚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莫非她會法術。”
“她身姿輕盈,法術應該不在你之下,而且她說話目光閃爍,來這裡應當還有別的目的。”
紀妙之捏著他的兩只毛茸茸的耳朵,說道:“身姿輕盈,你不就是想說她身材好,引得你這只小獸春心蕩漾。”
白澤一屁股坐到地上,憤憤地吼道:“我是神獸,不是禽獸!”
少頃,紀妙之撓了撓腦袋,問道:“不就一個字的差別嗎?”
白澤兩顆如紫水晶的雙瞳,如同燃燒著兩團火焰,快要迸發出來,剛想開口,眼前的人兒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讓紀妙之擔心的就是白澤偷吃,每次她從集市買來各式的油食,饃饃、酥餅,偷偷塞在箱子裡,第二日總能不翼而飛,剛開始還以為房中有老鼠作祟,久而久之,她發現無論她放在哪兒都能被偷吃掉。
不管她走到哪裡,白澤都會跟著她的氣味來,本在池邊美滋滋地曬著太陽,他卻死皮賴臉地跳到了紀妙之的身上,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喂,不準趴我身上。”
白澤咂吧著嘴,搖晃著尾巴,說道:“軟軟的,很舒服。”
紀妙之嫌棄地看著他,道:“你這個神獸一定是假冒劣質物種,竟然掉了我一身毛。”
“昨日的蟹粉酥實在是太好吃了。”白澤似乎意猶未盡。
紀妙之捏著拳頭,怒聲道:“原來是你吃掉了,我說怎麼每次都!!!”
白澤從一個激靈,從她身上跳了下來,說道:“主人,你看那兒。”
紀妙之以為他在找藉口,懶懶道:“別騙我了,你休想騙到我。”
白澤自言自語著:“那不是魔媵和堇漱嗎?”
果然他們二人嬉笑打鬧著向他們走來,紀妙之疑惑地問道:“魔媵,你的傷好了嗎?”
魔媵則是摟著堇漱的腰,舉止親暱,聽到她的話,側目問:“你是何人?為何在我這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