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穆晟:……
呵呵,這避重就輕、轉移話題的本事真是見長了。
司空穆晟看著她不開口。
雲染就知道這個人不好糊弄,不就是想問宴席上她委屈的事情嗎?
真是敗給他這麼執著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眼神了。
“能用一滴眼淚解決的事情,我們為什麼要流血呢?”雲染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實吧,雲染是這樣想的。你看,他們夫妻也就兩張嘴,人家一大家子,數量上已經落了下風。
而且司空瑤又是個晚輩,說重了做長輩的沒風度,說輕了完全沒有震懾性,費那個功夫,可不是傻子嗎?
若是雲染今日在老王妃那裡跟司空瑤爭執起來,不管如何,傳出去的一定是雲染這個新王妃以大欺小。
可是雲染不跟她爭執,往司空穆晟懷裡一哭,這傳出去的就是新進門的王妃,第一日就被侄女氣哭了。
雲染沒工夫跟穆沁嵐做口舌之爭,語氣費力不討好,她寧可從源頭上就把事情掐住了。
她相信,只要她跟司空瑤爭辯起來,穆沁嵐能有一百種說法往她身上潑髒水。
她何必給敵人施展的空間呢?
前兩次穆沁嵐算計她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薛定愕的存在。
這個存在是雲染不能提前預知,也躲避不了的。
天然處於弱勢,她只能在被動挨打的情況下,盡力為自己掙脫。
可現在不一樣了,主戰場換到了王府這一畝三分地上,她就不信了,她還能讓穆沁嵐把她算計死!
那她白活一回了!
聽了雲染的話,司空穆晟不由一怔。
男人習慣了在戰場上拼死搏殺,直來直往,憑藉的是力量。
可到了內宅,這麼多的彎彎繞繞,他就有些煩了。
他不屑於。
但是雲染是他的妻子,他理當護著她。
他不護著她,若是他離京去了邊關,她在這裡就無法立足了,會被譚氏那一家子完全架空,孤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