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京墨目光一閃,臉上的狐疑之色更重。
屍天清放下扁擔水桶,徑直走到郝瑟身側,低聲道:“阿瑟,你用這腐離膏……是否太狠辣了些……”
“沒法子,這腐離膏只能以毒攻毒!”郝瑟長嘆一口氣道。
屍天清沉默片刻,長嘆一口氣,提著水桶離開。
走了兩步,突然腳步一停,回頭看了文京墨一眼。
就這一眼,頓令文京墨心神大震
那清水眸子中蘊藏的悲壯同情之色,幾乎令天地動容。
適才那一絲的懷疑,瞬時消失的幹幹淨淨。
“咳,屍兄就是面冷心軟……”郝瑟梗著脖子解釋道。
文京墨慢閉眼,屏息將那塊“腐離膏”塞進嘴裡,吞了下去。
立時,燻臭從咽喉湧入鼻腔,令人作嘔。
“如何?”郝瑟瞪著一雙三白眼問道。
文京墨豁然睜眼,死死瞪著郝瑟,整張臉的神經都在抽搐。
郝瑟一臉沉重,拍了拍文京墨的肩膀:“文書生,苦了你了,保重!”
言罷,便背手回屋。
留文京墨孤身站在樹影之下,體會那臭味走遍四肢百骸,心頭暗暗起誓。
郝瑟!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將解藥挖出來!
一月後,顧桑嫂受邀去周家幫周家小姐繡嫁妝,臨行之時,留了一個打掃房間的任務給文京墨。
文京墨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心思一轉,又應了下來。
這自是一個尋找解藥的絕佳機會!
可是,當文京墨信心滿滿進入郝瑟房間的時候,整個人都蒙圈了。
屋內,混亂一片,怪味沖天。
床上被褥扭得像個米田共,桌上東西擺設亂七八糟,髒衣髒褲隨手亂堆,床底下還扔著一大團臭襪子!
這是狗窩嗎?!
一頭黑線的文京墨在屋裡轉了一圈,卻悲催的發現若想從如此髒亂的屋裡找東西,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經過半盞茶的糾結之後,文京墨開始著手收拾屋子。
越收拾,文京墨越抓狂。
這不是狗窩,這簡直就是豬窩!
就在文京墨在抵達崩潰邊緣之時,終於有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