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勒個去!”郝瑟大叫一聲跳到一旁。
文京墨面色慘白,汗珠細細密密滲出,瞥了一眼郝瑟。
突然,一隻蠟黃手掌狠狠拍在文京墨後背。
文京墨猝不及防,加上本就在強忍劇痛,一時沒繃住,立時慘叫出聲。
“啊!”
這一聲喊得那叫一個響亮,震得頭頂葡萄葉嘩啦啦亂響。
文京墨咬牙,猝然收聲,狠狠瞪向始作俑者:“姓屍的,你作甚?!”
屍天清慢吞吞收手:“叫出聲,莫要悶出病。”
文京墨眼皮一抽。
“對對對,屍兄說的對!文京墨,你還是喊出來發洩一下比較好,別被憋出個心肌梗塞啥子的就不妙了。”郝瑟一臉心有餘悸道。
“這位小哥說的極是。”許郎中頻頻點頭,“這位公子,老朽適才摸你脈象,發現你心脈鬱結,精血不暢,應是常年思慮過重,熬費心血所致,若是以後不加以調理,怕是不能長命啊。”
此言一出,郝瑟和屍天清皆是一愣,齊刷刷望向文京墨。
文京墨卻是眼皮都沒動一下,置若罔聞。
許郎中看了文京墨一眼,搖頭嘆氣,給文京墨手腕塗好接骨膏,固定夾板,環好吊帶,向郝瑟一抱拳:“小哥,老朽已經醫治完畢。”
“多謝許大夫。”郝瑟忙起身抱拳道,“可還有什麼注意事項?”
“再無其它,多喝些湯水補補身子就好。”許郎中笑道。
“多謝許大夫,這是說好的診金!”郝瑟從懷裡掏出一大塊碎銀子遞給許郎中。
許郎中接過,在手裡顛了顛,向郝瑟一抱拳,又看向屍天清和文京墨,笑道:“你們這小弟對你們這兩位哥哥可真是不錯,口口聲聲囑咐老朽要用最好的藥,這些藥可都不便宜啊。”
此言一出,屍天清和文京墨都愣住了。
“老子是他們的大哥!不是小弟!”郝瑟跳腳嚷嚷起來。
許大夫呵呵一樂,向眾人施禮離開。
許郎中一走,屍天清立即上前,一臉欲言又止。
文京墨遠遠站在一邊,雙目微眯,表情複雜。
“屍兄……”郝瑟長嘆一口氣,拍了怕屍天清的肩膀,“你什麼都不用說,老子全明白,現在咱們又面臨生死攸關的民生問題啊!”
“生死攸關?何事?!”屍天清立時也緊張起來。
郝瑟拉著屍天清落座,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和一根毛筆,,眉頭深鎖道:
“你看啊,咱們之前幫周小姐做媒,賺了三十兩,幫秦老爺做壽,賺了四十兩,減掉給小冬子的提成七兩,再減去給顧桑嫂他們做感謝宴買菜的一兩六錢,買菜的路上……咳,花了五十兩,今天看病花了一兩七錢,上次給屍兄買鞋,花了十文錢,還有前幾日,為了感謝顧桑嫂收留買了一匹緞子,花了一吊錢,還有……”
郝瑟一邊嘰嘰咕咕說著,一邊在紙上上亂畫一氣,半晌,才慢慢抬頭道:“所以,現在咱們結餘是——赤字三兩五錢……誒?赤字?!不是吧!”
郝瑟捧著腮幫子一臉驚悚狀。
屍天清眉頭深鎖:“阿瑟,莫不是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