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何出此言?”屍天清一怔:“天清所言字字出自肺腑,阿瑟言行間自有英傑俠義之風骨,更有高人名仕高山流水之氣韻……”
“咳咳咳!”郝瑟險些被自己口水嗆死,急忙一陣胡亂擺手,大叫道,“打住打住!”
屍天清停音,一臉不解望著郝瑟。
“哎呦我勒個去——”郝瑟噼噼啪啪拍著自己的胸口,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平複了自己胡亂撲騰的小心髒,對滿前黃面青年毫無作偽的誠摯表情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先人闆闆!想不到屍兄人看起來甚是木訥不善言辭,可這一拍起馬屁來居然還帶了套路押了韻,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阿瑟?”屍天清偏頭,飄出一個無辜的問號。
“咳!”郝瑟定了定神,努力將已經歪樓歪到十萬八千裡之外的話題引回正路,“屍兄,其實……今日,我是照著街頭潑皮混混的造型去那店裡挑刺的……”
屍天清立時顯出恍然大悟之色:“阿瑟今日……今日頗有地痞無賴之風姿,更、更有街頭混混之風骨,實乃江湖潑皮大盜之高人風範……”
“打住!”郝瑟急忙制止屍天清無差別的馬屁攻擊,抹了一把腦門上的黑線,說回正題,“總之,經過今日老子便衣臥底試探調查,得出結論,這傅禮——很有做生意的天賦!”
說著,便在“智”字之後畫了一個大大的圈。
“阿瑟如何得出此論?”屍天清眉頭微蹙,更顯疑惑。
“不因我等衣衫簡陋而心存偏見,不因我等言行粗鄙而慢待無禮,無論貧富、不論貴賤,皆以貴客之禮待之,如此服務至上的待客之道——”
郝瑟頓了頓,三白眼放出奪目光華,信口開河做出一句不負責的預言:“定能為傅禮以後的生意奠定堅實的客戶基礎,培養穩定的品牌忠誠,傅禮之後的前途絕對不容小覷!”
晌午陽光透過窗欄灑入,在圓臉淡眉間畫下光影斑駁,襯得郝瑟一臉高深莫測。
屍天清靜望郝瑟,眸光閃動,微微頷首:“阿瑟所言,果然字字暗含玄機,玄妙無比——”
“哈哈哈哈,那當然!老子的話,那絕對是字字珠璣、句句經典——啊呸,重點不是這個啊!”郝瑟一個閃神從屍天清的恭維攻擊中回神,手掌在小冊子上啪一拍,正色道,“總之,傅禮這五項基礎資質全部合格,如今,就只剩一個關鍵問題還未調查。”
說著,郝瑟便翻開冊子的下一頁。
屍天清定眼一看,但見此頁之上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
“傅禮克妻事件調查報告”。
“嗯——這個調查起來就比較麻煩了。”郝瑟咬著筆杆,皺眉道,“畢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事,尋找證人證詞恐怕是個大工程……”
話音未落,就聽一個大嗓門從窗外傳來。
“郝大哥、屍大哥,原來你們在這,讓我好找!”
“誒?”郝瑟扭頭一看,那窗外的人已經從門口紮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郝瑟的身側,抓起郝瑟的茶碗咚咚咚灌下一大碗茶水。
“小冬子?”郝瑟驚詫,“你怎麼來了?”
黑臉厚唇的陳冬生咧嘴一笑:“嘿嘿,二位大哥,小冬子我打聽到幾樁舊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聽一聽啊?”
“舊事?”郝瑟和屍天清對視一眼,同時一驚,“莫不是——傅老闆?”
“沒錯!就是傅禮那三樁婚事的密辛□□!”陳冬生一臉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