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橙出差在即,陳啟雖然抱怨她最近去新加坡的次數過多,但得知季明在新加坡接受治療後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今日送季橙去機場,她帶的行李不多,拎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方塊似的,最多能裝五六件衣物
。
那輛路虎上次被撞維修後車主覺著膈應,不願再開,陳啟最近資金週轉開又贖了回來,開車帶季橙到了機場,送她到值機的櫃檯。
人有些多,陳啟幫她拖著行李箱“還是線上值機吧,你看看這隊伍。”
“哦沒關係,我買的超值頭等,再說了,我得托執行李。”
陳啟低頭看見小行李箱“這個託運它幹嘛。”
“懶得拿著它,既然能託運就託運吧。”說著季橙給他指了指“你給我買杯咖啡去。”
“隔離區不是有賣的嗎?”
“我現在就想喝嘛!”季橙撒著嬌,陳啟也無奈。
再回來時季橙已經換好登機牌放在隨身挎包裡,下午四點四十的航班,sq807,不出意外晚上十一點落地,陳啟一直送她到了安檢口,依依不捨。
季橙進去隔著安檢門望他,擺擺手,笑得燦爛。
陳啟也笑著朝她擺擺手。
那姑娘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住。
陳啟挑了挑眉。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轉身回頭,仰起頭繼續朝前走,消失在門後。
陳啟進車裡準備抽根菸,摸了半天沒摸著打火機,他記得車內抽屜裡有個上次酒店拿出來的一盒火柴,拉開之後他愣了一下。
季橙怎麼把戒子落下了。
心裡還在嘲笑她的丟三落四,抽了半支菸的功夫,那些疑問卻一圈圈得散開。
陳啟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有些不太明瞭的慌張,有些隱隱好像是一直以來就應該被注意到的疑問,包括季橙早上囑咐他要多去看看季明,說父親想跟他下棋,還說抽空要他帶小樹回家看看父母,還說少年宮明年的學費已經交齊了,讓陳啟給他買套新的畫筆……
陳啟關了車門踩滅了煙,又跑回了機場,他慌亂的按通季橙的電話。
“喂?”還是那個人甜甜的問候。
陳啟剋制得喘著粗氣“幹嘛呢?”
“登機口等著呢,怎麼了?”
陳啟穩定下心虛,驅散心裡不祥的預感“沒事,就問問,想你了。”
對方咯咯得笑“咱們才分開半個小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