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泥沼澤是消音潭的核心,因為那些黑色的、大小不一的窟窿,整個消音潭才沒有一點聲音。在白泥沼澤裡潛藏著無數只不死玉蚓,它們斷體可活、子孫無限增長,不僅佔著這消音潭自立為王,還時不時的伸到岸上,把過往的魔怪拖下水當美餐。
這些年,樓譴致力於法力恢復,無暇管理整個南俱盧。不死玉蚓竟然把消音潭擴張了百十倍。眼見的它們胃口越來越大,竟然把手腳伸到了樓譴僅剩的幾個據點,樓譴這才怒而反擊。
他派出的暴十三已經在消音潭同不死玉蚓進行了數十次的較量,但現在也只是勉強摸到一點剋制它們的皮毛。譬如對付這些幾乎沒有頭腦的生物,不能使用兵刃,只能借火燒;再譬如,他們現在置身的所在是不死玉蚓的禁地,也就是消音潭的第三部分。
說來也奇怪,不知為何,不死玉蚓對這片黑沙地頗為忌憚。它們不僅不敢在這片黑沙下建立巢穴,連觸手也不敢伸到這裡。
“火燒?無數只?那這玩意兒可怎麼消除?這可是在水裡,從哪兒搞到火焰啊?!”白裔本就無心相幫,一看這話更是懈怠,還沒開始就打起退堂鼓來。
“心炎!”暴十三在水裡比劃道。
心炎?所謂的心炎,其實就是一種法力自耗。它需要實施者用念力把法術集中到某點,然後源源不斷的釋放能量,把那一點的溫度推升極致。當施術者的法術或念力高於被施者時,被施者的身體自然也就開始燃燒起來。
這可是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主意啊,難怪暴十三帶兵來了這麼久,不僅沒除掉不死玉蚓,反而叫它們拖入車輪戰的泥潭。
白裔聽了暴十三的話,眼睛骨碌碌地轉個不停。不過一會兒功夫,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不過,他做買賣久了,凡事都講究個有利可圖。所以,他也閉口不言,只等著樓譴在這兒吃夠悶虧,然後才同他談合作。
“那個……”阿婉聽了這麼久,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既然不死玉蚓害怕這片黑沙,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研究一下這片沙土的獨特之處呀?”
“這個我們早想過了。本來,我安排著手下一個個佩戴裝有黑沙的袋子,但是隻要離開了這裡,壓根兒就不起作用。他們只要被拖入黑洞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白色的泥沼底下是什麼?”阿婉全然不介意暴十三的輕蔑態度,隨口又提出新的問題。
“誰知道呢!”他聳一聳肩,“被捉走的都有去無回,我們從哪知道那底下到底有些什麼。”
阿婉若有所思的點一點頭,又提出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們看過著黑沙下邊嗎?”
暴十三不知道阿婉就是他們的魔尊右使,對她頻頻的“廢話”很是反感,只想全然無視她,叫她省省手指。
樓譴看出他的心思,抬腳踢了他一下,“繼續寫啊,問你話呢!”
暴十三慫慫的往前挪兩步,然後才委屈的繼續道“查了,我們朝黑沙裡刨了七八十丈,可是底下除了沙還是沙……”
這麼說來事情就有些難辦了。阿婉把目光看向樓譴,等待著他的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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