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什麼?”白裔堅決不答應,只用下巴點一點樹下斜對的視窗,“你看這不是一切都進行挺好的嗎?你呀,就是不放心,若是小狐狸在下邊做這些,你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緊張了吧?”
“ta能和小狐狸比?!”陶昕撇一撇嘴,對此白裔這個說法很是不滿。雖然小狐狸的廚藝和他比還稍微差那麼一些,但她的水準也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相提並論的。
想到小狐狸,他心裡頭又一陣發緊。待他調整好了情緒再把頭扭向視窗時,他突然發現廚房裡的東西少了差不多一半兒左右。
咦,那些擺得到處都是的東西跑哪兒去了?
他凝神再仔細觀看,才發現那豆皮兒之下包著淺紅色的面膏,吊好的湯裡煮著山藥和土豆,就連削成特定形狀的白色藕段兒也一支支插入猴頭菇裡……待那一個個包袱卷兒上掛勻了深棕色醬汁,他終於知道“阿婉”在做什麼了——ta在做“肉”,各種各樣的“肉”!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肉,傘尾白狐怎麼會喜歡?如果真是肉,傘尾白狐又怎麼會稀罕?!只有這似肉非肉的味道,才會吊起它的好奇吧?
難為ta怎麼想來!陶歆忍不住拍案叫絕。一旁的白裔卻嘴角勾起一抹罕見的苦笑。
“怎麼樣?”他試探著朝陶歆問。
“出其不意、心思巧妙,難得的是一雙巧手還能配得上這腦子!”陶歆還沒從伯樂的眼光中跳脫出來,大加肯定、讚許不已。
“那和小狐狸比呢?”白裔舊話重提。
“和小狐狸比的話……”陶歆心裡清楚,這水平分明和小狐狸無差,但要叫他嘴上承認,他又不大情願。畢竟他的小狐狸此刻是個什麼情況,他還全然無知。
“是不是平分秋色啊?”白裔聲音溫和、循循善誘,不過聽在陶歆耳裡卻有幾分異樣。平日裡他白裔什麼時候和顏悅色過?每次這麼反常,那都是“溫柔一刀”——有壞事要給他說呀!
嗐,罷了!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主動出擊,早死早託生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硬著頭皮問。
“你回想一下這個ta還有未出現的小狐狸一個野性未馴,一個世故伶俐;一個熱情如火,一個沉穩如霜;一個主動堅強,一個被動柔弱。偏偏她們都還對你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還都修習著御心惑術,還都有著出神入化的廚藝……
你說這世界上,從哪兒找這麼相似又相反的人呀?還偏偏同寄在一個仙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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