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鮮從懷裡摸出一塊帕子按在頭上,然後才伸手接過如意袋。“謝謝你幫我拿回這荷包,只是……你可能誤會了。這荷包是我送給這位小兄弟的,要不是他剛才出手相助,我恐怕就叫歹人殺掉了……他還說幫我買藥來著……”
男孩兒心裡一動,他不明白為什麼肖鮮會張嘴幫他。方士也長大了嘴巴,不知道她是在唱哪一齣。
“你忙吧!我有這位小兄弟扶持,就能去看大夫了!”肖鮮才不管他們在想什麼,只固執、無力的擺擺手,催促著方士離開。
“哦,醫術不才也懂一些!”方士忍著心中的不快,從褡褳裡拿出一包藥粉來,不待肖鮮說話就倒出一些按在她額頭的傷口處,然後才解了男孩的穴位,朝她拱拱手離開了。
眼見的那男子消失不見,肖鮮才踉蹌著幾步走到男孩兒跟前。
嘶,她疼的抽一口氣,“不是說你家裡有弱弟、病母嗎?帶我過去看看啊!”
男孩兒一愣,沒料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肖鮮不耐煩的瞪他一眼,要不是她手掌裡那個該死的蓮花印記疼的抓心撓肺,她特麼用這麼飢不擇食的救人做好事麼?她又不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他,他又何必用那種敬仰、崇拜的眼神看著她,怪叫人不舒服的!
她刻意放慢腳步,跟在男孩兒的身後走著。她不知道,在她和男孩離開不久,那位方士又閃身出現在那個路口。他手裡拿著個瓶子,從裡邊放出只小小的粉蝶。那粉蝶像碎雪般慢慢的飄動著,而他就不急不忙的跟在它的身後。
……
再說那男孩東突西閃,出入那些破敗雜亂的小巷如無人之境,卻把頭傷未愈的肖鮮給害慘啦。她跟的頭暈眼花、氣喘如牛,才勉強沒把他給跟丟。
好不容易,那男孩停了下來,她連忙張嘴深吸一口氣,然後又追上去。
“喂!怎麼不走啦?”
“這就是我家。”男孩平靜的聲音裡聽不出起伏。
這裡?肖鮮慢慢扭頭打量著四周:一堵泥坯的牆,被蟲洞、雨淋毀的只剩一半,剩餘的半人來高看著也岌岌可危。院子裡都是荒草,看不出任何人的蹤跡。僅有的一間茅草房露著半個屋頂,窗戶和門也只有個框架。
不是她眼神不好,實在是這看著就不像是個適宜人居住的地方。
她正艱難的搜尋著人跡,突然聽到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哥哥,哥哥!你回來啦?”
就像是一聲詔令,荒草裡瞬間冒出幾個小腦袋,他們一個個歡天喜地的蹦了出來,把她和男孩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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