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補……”宦璃想起阿婉因為此刻的無意識狀態,一次只能回答一個問題,連忙修整自己急不可耐的焦躁心態。只是這次他才問出半句話,眼前突然出現了幻想。他以為自己是太掛念白瑕的緣故,才恍惚看見了青丘,所以用力搖搖腦袋,又繼續把疑問問完“怎麼補救修改記憶海時犯下的錯誤?”
“這要……分情況……區別對待。”阿婉緩慢的答完,又把嘴巴給閉上了。
難道自己還要再詳細描述修改白瑕記憶海的細節?那要說到什麼時候?宦璃心裡正在焦急,突然他坐起身來。
他環顧一下四周,潔白的紗帳內,白瑕還躺在他的身側安睡著。窗子外邊是一望無際的茉莉花田,此刻正花開的正好。
馥郁甜蜜的香氣充溢腦殼,他終於想起來他和白瑕已經成親一個月了。
大概是太在意身側的人了,所以才無比的患得患失。自從拜堂以來,他已不止一次做夢,夢見白瑕的記憶海修改出了問題,她不能和自己親暱,不能和自己成親……他想盡一切辦法彌補修改,卻總是遭遇各種阻礙。所以,每天清晨,他總會在一片堵心無措中急醒。
還好這一切都只是夢,宦璃雖然這般安慰著自己,還是確認一般伸手撫過白瑕細嫩光滑的臉頰。
“啊——”一聲尖利的女聲突然劃過宦璃的耳膜,把他眼前美好的一切擊的片片粉碎。
他怔愣一下睜開眼睛,才發覺自己的手還撫在阿婉的臉頰上。
阿婉和白瑕一模一樣的臉頰叫他腦袋裡一陣尖銳的疼痛。
他用力錘錘自己的額頭,想要極力分辨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等他的目光落在阿婉手指的創口時,他才總算明白這一切。
是阿婉用她的九尾狐血浸入到他的傷口,狐血的魅惑給他造了一個短暫的美夢,叫他錯過了最佳的聞訊時間。
“啊呦!霽陽姐你幹嘛?亂吼亂叫什麼?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聾啦!”阿婉也如大夢初醒般把眼神聚焦到霽陽身上。她邊不滿的抱怨著,邊頻頻揉動耳朵。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霽陽臉頰羞紅,連忙背過身還把眼睛捂上。
“哎呀!你看沒看見什麼啊?真是!我就剛剛扭了一下腳,然後宦璃便扶住了我。可能太過突然,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臉頰,多大點事啊?你說就這點兒功夫,我們倆還能有點什麼?”阿婉的嘴吧啦吧啦不停,但邏輯卻很“清楚”。
“哦,真是這樣?這麼說,倒是我多想了。”霽陽迴轉過身來又看一眼阿婉和宦璃,見他們都“光明磊落的模樣”,她才頗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阿婉見霽陽丟開這個插曲,心裡這才鬆一口氣。她接過霽陽拿來的傷藥,認真而小心的開始給宦璃塗抹。
宦璃看著沉靜從容的阿婉,不禁也變得前所未有的疑惑這一次阿婉中魘毒是不是有所察覺?是他小題大做太過緊張,還是他後知後覺,情況遠比預料的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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